云崖怪叟右手手掌受伤,也带下去疗伤了。
一场风波平息下来。麻三松了一口气:“萧大哥,多谢您了。”
我摇摇头:“无妨!”
随即,便听到傧相大喊:“吉时已到,大家入席就坐。”很快青崖峒各色人等,把桌椅张罗,摆好了酒桌,碗筷酒杯一一摆好,众人就坐。
刀文青说:“麻烈云,你随我一起坐吧。你要是坐在别处,我担心别人又要对你动手脚,暗中下蛊。你别多心,我不是保护你,而是保护他们。他们那些本领在你这里,简直是丢人现眼,我就怕有人下蛊,伤到他们自己。”
我哈哈大笑:“老夫人说笑了。”我顿了一下,小声说:“要是老夫人用七色蛊对付我。那我可就要去见阎王爷了。”这话的声音极小,只有刀文青可以听到。
刀文青皮笑肉不笑:“你资历还不够,七色蛊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我双手一拜:“有了老夫人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不然,坐在你身边吃酒宴,也要提心吊胆,害怕你动手脚,以老夫人神鬼莫测的蛊术,要在我酒杯里下蛊,怕是轻而易举。”
刀文青又笑了笑:“萧寒,你少在这里拍我马屁。你说的那人是麻老姑,不是我。今日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我心中隐隐一惊,没有料到刀文青这会提到麻老姑,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道:“老夫人,我来的时候,老姑有意想和您老人家和解,要不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坐着聊聊天,叙叙家常!”
刀文青眼中多了一丝杀意:“和解!我没有意见,只要麻老姑在我夫君灵位前跪上三天三夜,然后把金蚕蛊送给我。我就和她握手言和,两个寨子修好。”
我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刀文青所说的条件,简直是不可能,一言一语从她口中蹦出,可见她的恨意之浓,过了这些年,丝毫没有变弱,反而更加可怕。当初刀文青为了救麻仁贵,必须得到金蚕蛊,事实上,即便是金蚕蛊也救不了麻仁贵的。看来仇恨的力量的确是太可怕了。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夫人心中还有恨意,那过上一段时间,我再来向老夫人问一问。”
刀文青恨恨地说:“不用问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这一辈也不会原谅麻若兰。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的。今日麻三的大喜之日,你可以和我提麻若兰。若是平时,我早就动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看来茶花峒和青崖峒和好,在我这里是没有法子实现了。也只能等到多年后,至少要等到刀文青离世吧。等到麻三可以做主了,或许可以打破今日的僵局。
很快,酒菜端上来,各色菜肴摆上桌,泥封的好酒开坛,酒香四溢。刀文青站起来:“青崖峒略备几杯薄酒,还希望各位开怀畅饮。”
刀文青话声一落,觥筹交错,酒香飘逸。不过一会,新郎麻三和新娘子阮云就走了出来,新人新气象,天气大好。我也是心情大好,不由地多喝了两杯。
陈思小声说道:“萧寒,哎,他们能走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麻三的妈妈刀文青,可是厉害的角色。阮云以后可是有苦受了啊。只希望麻三能对阮云好。”
我抓着陈思的手:“是啊,不容易啊。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陈思微微一愣,没有马上回答,忽地兴奋起来,喊道:“新娘和新娘来敬酒了!”
麻三和阮云上前,欢喜地走了过来。
麻三道:“阿妈,多谢您的养育之恩,儿子今日成家了,以后和媳妇一起孝顺你老人家。”
阮云也道:“阿妈,咱们以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祝愿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刀文青眼睛已红,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几年不见,刀文青苍老了很多,头花白了不少,眼角也满是皱纹,欢喜地说道:“好啊,阿妈太高兴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刀文青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麻三和阮云也把跟着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噗!”阮云张口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