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中怪异的黑衣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已经无从查证。既然他在梦中告诫我,不要再前进,我也不会再往里面走。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那白雅已经离开了这蝎子洞。
黑灵身子晃悠落到我身上,与我一起,小心翼翼地往洞外走去。为了避免白雅躲在暗中偷袭,我走得十分小心。走出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明媚,已经是到了中午时分。
我原路返回青崖峒,和陈思碰头。陈思见我左手手臂受伤,不由地大惊:“生什么事情了?”我道:“蝎子洞里尸气密布,我刚才进去探了探,正好和白雅遇上了,两人打了起来,她被我打伤逃走了,我也被她抓伤了。”
陈思找白雅要了些治伤的金疮药和纱布,简单地帮我包扎了一下。白雅指甲的尸毒很厉害,好在在蝎子洞里睡了一觉后,再加上我曾经和尸毒抗争过,白雅的尸毒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沉思简单处理过之后,倒也无妨。
时间飞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一点钟。青崖峒招待先到的人用了午餐,等到下午再进行正式的晚宴。我和陈思都吃了一些填肚子。
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客人基本上到齐了。十三峒有一些很远的寨子之外,大部分都来了。青崖峒热闹得很,麻三在人群之中照顾客人。
刀文青和麻大也都换上新的衣服,一派喜气的场景。
忽然,只听有人大声叫道:“我听闻茶花峒麻烈云也来了这里,他可是自称苗疆虫王的人。我麻本望心中不服,请麻先生出来一较高低。”
此言一出,来宾之中人声鼎沸,刀文青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而麻大却露出喜悦之情。
旁边有人说:“麻本望,你可想清楚了。听说那麻烈云得了麻若兰的衣钵,早已自如地控制金蚕蛊。你和他斗,必死无疑的。”
那麻本望朗声叫道:“怕什么,我早就想领教一下金蚕蛊的威势,就算死在金蚕蛊的毒牙之下,又有何妨呢?”麻本望大声叫道,显然比金龙峒麻黑豹的胆子大很多。
又有人大声喊道:“是的,苗疆十三峒忽然多了一个虫王,可曾问过我白龙峒的意见呢?我白成今日也要试试新虫王的本领。死在金蚕蛊之下,倒也无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片刻之间,已经有十几人响应,其中七八人站了起来,目光犀利地扫视四周,颇有气势。
麻三闻言,忙道:“诸位都是我青崖峒的朋友,今日来这里,是参加我麻三的婚礼,请看在我麻三的面子上,能够忍一忍,不要在这里斗虫!”
麻本望冷笑一声:“你麻三就是个小娃娃,我是你娘亲的面子上,才来参加你的婚礼。闻说麻烈云也在这里,这样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呢?”
刀文青一拍桌子:“麻本望,你好大的面子,今日来我青崖峒,存心找茬吗?你若真是这样,就请你现在离开这里。”
麻本望笑了笑:“老夫人,我等这么多人,正是因为看在青崖峒的面子上,才赶到这里来的。没有想到麻烈云也在这里,既然撞上了,自然要试一试他,看他能否担得起苗疆虫王的称号。若他没有几分本领,岂不是浪得虚名,败坏我苗人的名声!”
白成也道:“老夫人,本望兄所言有理。我苗疆乃蚩尤大帝之后,才俊辈出。若让一个浪得虚名之徒占了虫王的称号,岂不叫天下人耻笑呢。”随即大喊:“麻烈云,你要是有胆子,就站出去,不要躲在麻三后面……”
有人大声说:“是的,今日大家都在这里,不把这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大家都不能走!”
刀文青脸色越阴沉,站在一旁麻大附耳说了几句,刀文青道:“你们……”
麻三急得额头上都是汗水,万万没料到,压住了一个麻黑豹,后面还有这么多人不识好歹的呢。
我哈哈大笑:“各位,我就是麻烈云,看来你们对这个虫王,都想自己当一当,看不惯我麻某人占了这个称号。这样吧,你们谁要是喜欢……我就把这个称号让给他。”
我从麻三身后走上前,大声叫喊,目光扫视众人,带有几分笑意。
麻本望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喊道:“你要是喜欢苗疆虫王这个称号,我送给你就可以了。咱们不用比斗,至于其他人看不惯你,再找你斗一斗就可以。总之,这称号谁喜欢谁拿去就可以了,大家何必要斗来斗去呢?”
麻本望震怒,大喝一声:“虫王的称号岂是可以推来推去的呢?你这般出言侮辱我,我今日非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快点拿出你的金蚕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