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有蛊惑性,而原本反抗的声音几乎是听不到了。我嘴巴微微张开,无神地看着萧天兵,嘴边轻轻地张开:“是有人跟着你……他叫……”
话到嘴边,我心中又是一震,竟然惊觉过来,好险啊,萧天兵眼神与我接触,并不是简单地想用眼神吓住我,而是用了简单的夺舍之术,直接攻击我心底防线,令我已是崩溃,乘机问出白袍人的来历。
幸好在这之前,为了提防老虫王的魂魄夺舍,我有意修炼过意志,所以面对萧天兵夺舍的时候,并没有一塌糊涂,当即败下阵来,而且在我即将说出真相的时候,忽然警觉到了。
当然这当中还有个至关重要的一点:白袍人根本没有名字,没有任何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只是影子,这个观念也在我脑海深处,就算萧天兵暂时夺舍成功,控制了我的意念,也没有办法弄清楚白袍人的真实身份。
我想,这可能是白袍人为什么叫做影子的缘故吧。
如果真有名字,而这个名字为黑煞所知,以黑煞的能力,极有可能顺着名字查出白袍人的身份,出身之类的。这样就可以反过来威胁白袍人了。
萧天兵见我发愣:“他叫什么名字?快说吧。”
我眼睛眨动,移开看望一旁的萧山:“萧天兵,我刚才是逗你玩的。你以为你这种简单夺舍,简单的摄魂术,可以对付我萧寒吗?哈哈,我告诉你,之前有极其厉害的魂魄,要夺我舍,最终只落个魂飞魄散。你是成名人物,要杀便杀,何必啰啰嗦嗦,像个婆娘家。”
萧天兵脸上肌肉抽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既然不肯说,那你就没有利用价值,跪在地上,死去吧。”萧天兵手上再次变大。
我全身承受着他的力气,膝关节不断地抖动,咬着牙关,就是没有跪下去,就算是绝世无敌的银僵,也只能打败我,无法令我向他下跪。
我的膝盖只跪我愿意跪的人,我不愿意跪的人,永远也不会屈服他们。
我哈哈大笑:“萧天兵,你翻云覆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在我这里,你永远也休想得逞。死对我来说,并无畏惧。你杀了我吧。”
萧天兵另外一只手挥动,直接重击在我的腹部,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我张口吐出鲜血,整个人应声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用尽气力让自己站起来。
萧天兵道:“在我萧天兵面前张狂,你这是找死。”
随即一脚,萧天兵重重地踢在我肩膀上。我整个人顺着走廊滑出十多米,整个肩膀剧痛不已,好似瞬间散架了一样。阿木从一侧跑过来,用力把我扶起来:“萧寒,你没事吧。”
萧天兵两下重击,我已经受了重创,摇摇晃晃站起来:“阿木,没事。我看他可能是没吃饭,好似再给我抓痒。我没事……咳咳咳……”又是一口鲜血。
萧天兵眉头轻轻一蹙:“不错的体格,挨了我两下子,竟然还没有死。若不是今日非杀你不可,倒想收你这个徒弟。”
当日我被麻若男踢下山崖的时候,与蛇兄住在一起,天天与蛇兄搏斗,日日受伤,夜夜在烂泥潭中休养,倒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是以承受住了萧天兵的两下重创。
当然,萧天兵并未用尽全力,估计只用了五成气力。
可是这五成气力,也足够开碑裂石,寻常人物挨不了他的一拳。
我挨了两下子,竟然还能站起来,自然令人惊讶。
宋世遗也是惊讶不已,大声道:“义父,此子日后必定大有作为,不为我们所用,也不能为别人所用。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