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对着司夜帆表白了,毫无疑问的,她遭到了残忍的拒绝,并且为自己逃离鹰门寻到了很好的借口。
或许司文律会以为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做卧底铺路,但是其实她是认真的,一直一直,都是认真的。
她的身体里被种了蛊,那个控制它的人被她称为主人,违背了主人的意思,她会生不如死,如此而已。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问了司文律,和她一样中了这种蛊毒的人有几个,这是禁忌,她不该问的,可是她当时就那样问了出来。
司文律的面色变了变,告诉她,十个。
不过随后他就叹了口气,他说,不过,其中有八个已经死了,裳儿十个顽皮的孩子!
说完,他笑了!
崔惠儿至今记得那时候司文律的笑容,那是无奈,是玩味,更是宠溺。
那时候她就知道,司文律的身边,有个让他不省心却又难舍的女人!
“你错了,时静颜,我今天的所有,并不是司夜帆给我的。”
“司夜帆的确教给我很多东西,但是我要将这些东西变成我自己的,所用的努力,不是一天两天,我花了十年之间才成了现在的我,我所有的,都是我这十年的努力血拼得到的……”
“相反,你所谓的你得努力,不过是去承欢一个男人,如此而已,这样的你,有资格说我吗?”
时静颜被崔惠儿说的身子一颤,“崔惠儿,你说什么?你觉得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如果没有我,躺在那个老男人身下的人就是你,因为我的存在,你才能保持你所谓的冰清玉洁,你才可以大着胆子的去对陆展越,对司夜帆说出爱,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十年的牺牲换来的,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有什么资格?”
时静颜几乎是高声吼了起来,想起自己被迫离开自己所爱的人,想起这十年来她所受到的那些痛苦和折磨,想起她日日夜夜面对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老男人承欢献媚,她的胃就一阵阵的翻涌。
终于十年的期限到了,她可以变成自由身了,可是没想到,她曾经的爱人,曾经爱她的人,如今都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她怎么可以忍受?!
更不能忍受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崔惠儿!
崔惠儿淡然一笑,看向时静颜,眉眼之中闪过无奈的色泽,“时静颜,知道么?我真的为主人不值,这么十年来,他对你的心,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你当真以为她不碰我是因为我的身边有司夜帆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就不必隐忍你杀死另外八个女孩,对于你,我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杀我,随意,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时静颜的身子一颤,脑海中陡然想起自己每每告诉司文律自己杀了谁谁谁的时候。
司文律只是宠溺的摸着她的软发,将她抱进怀里,声音宠溺的道,“瞧瞧,我的裳儿又给我惹麻烦了,难不成你要将我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杀死吗?”
她觉得,那个时候的司文律,好似是隐隐的高兴地,可是当时她的心里只有厌恶,自然不会发现他的高兴。
这么长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宠,哪怕是一年前她说她要离开,他也未说过一句挽留的话。
呵呵,难不成那个老男人爱上她了么?
可笑,他的年纪都可以当自己的父亲了,即使他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身体也是极好,在床帏之上能够给她带来巨大的满足,可是他已经是个靠近五十岁的男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崔惠儿,你还真是多管闲事,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别以为你嫁给司夜帆你就能安稳的过一辈子了,只要我不想让你好过,你就一辈子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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