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卧底,为了完成司文律的一个游戏,他不知道游戏规则是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失败的,可是司文律说,她没有失败,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她去死,她就没有失败。
她不知道司文律那句话的意思,可是她却隐约感觉到司文律似乎话中有话。
司文律不会放过她的,她让自己和司夜帆结婚是假,试探陆展越却是真,原来游戏,一直在继续。
只是不懂规则自以为被淘汰出局的人,一直都蒙在鼓里。
她闭上眼睛,努力将心中的酸涩压抑下去抬眼看向站在那里的男人,她浅笑出声,“陆展越,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觉得可笑,一个突然闯入你生命中的女人,甚至她的意图其实是为了毁了你,你竟然要爱她,甚至明知道她的身份的情况下还自欺欺人的将她留在身边……”
“陆展越,一个成功的男人需要做些什么,需要拥有什么,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所以不要再拽着我不放了,那样除了让我瞧不起你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手臂,再次被人捉住,而这一次,她没有能够甩开,男人的视线逼上她,眼里的凄绝自然而然的被她忽略,她转头,望向窗外。
“瞧不起我是吗?觉得我很可笑是吗?即使我怎么做都没有用是吗?崔惠儿,我一直觉得自己嗜血无情,冷漠狠绝,如今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差远了……”
沉了沉声,陆展越再次开口道,“崔惠儿,你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你辜负了我!……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崔惠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伤害我了,再也不会了!”
男人说完,甩开她的手,转身的刹那,崔惠儿张了张嘴想要喊出些什么,看见男人仰起头沉默了几秒钟,她咬着唇,终是将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全部吞入腹中,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终于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止也止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惠儿觉得自己已经哭累了,她站起身子,走到床边,窗外的月色皎洁无暇,她木讷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这所有都不是真实的,都是假的。
“崔惠儿,知道什么叫心痛吗?当你必须要拒绝和伤害一个自己深深爱的一个人时,或者当你爱着一个不爱你抗拒你,厌恶你的人时,那种感觉,就是心痛!”
躺在床上的崔惠儿,身子陡然就是一颤,一些她觉得已经丢失的苍凉还音绕在她的脑海,那些寂寥也依旧在,她蜷缩在被我里,终于再次克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崔惠儿,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我大致可以猜到你的拒绝是逼不得已,如果你真的想嫁给我哥哥,早就嫁了,何必等到今日,崔惠儿,现在陆展越还在拉斯维加斯,你可以去找他,我想即使未来艰难险阻,他也是愿意陪你一起前往的!”
崔惠儿摇头,将湿掉的脸暴露在月华夏,眼眸是没有任何的神色的,她凄然的笑了笑,随即低低的开口。
“不用了,就像你说的,我和他的遇见是带血的羁绊,而事实已经证明了的确那么久以来就没有好事发生,如果再坚持下去依旧是伤害而已,这是命定的,和你父亲无关,我和他,真的再无可能了!”
“呵呵,没想到你能看的如此的开,可是真的……不后悔吗?陆展越那样的男人,不说别的,倾心付出的机会,可能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呢!”
司夜雨讪笑,语气之中的惋惜听起来更像是讥诮,她从来就不喜欢崔惠儿,尤其是知道她是她父亲的幼宠后,更是对她不屑一顾,可是如今看着她和陆展越现在这番模样,她竟然生些许的同情。
这是不该有的,这样的情绪对于她司夜雨,真的不该有的。
就像她冒着被罚的危险将陆展越放进来,又护送他离开,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指尖再次碰触到那一抹温凉,她心里发颤。
其实之所以如此不顾性命,也不过是因为韩阳吧,那个男人,终是霸道的成为了她胸口的朱砂痣。
她抬起头看向床上的女人,她纤细的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即侧过身低眉浅笑,月华的渲染下那个样子妩媚动人,让她一个女人看了都不由得有些心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