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陵望着男子的黑眸,后背的伤口依旧有淡淡的疼痛。
但是那种疼,和心里的疼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邱鹿鸣凝视着床上这张绝食蛊惑的容颜,昏暗的月光照在男子的脸上,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悠悠淌过一丝柔和的色泽,让人看不懂,猜不透的色泽。
邱鹿鸣咬着唇,眼眸微微的眯起,脑中被怒气填满的他,此时此刻,竟然也悠悠退去了几分,但是吐出的话语,却依旧绝情。
“不信。”
司夜陵扯唇,阴柔邪魅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的色泽,唇角上扬的弧度勾起讥诮的笑意,他开口,唇瓣如花。
“鸣,我告诉过你什么,你都忘记了么?你觉得,我会在那种情况下对习紫嫣动手吗?在你将她交给我的情况下?我会那么笨?”
邱鹿鸣咬着唇,握着匕首的手指骨节一紧,血色的珠子滑过刀刃。
冰凉的触觉带着淡淡的疼痛感袭入司夜陵的感官,但是他的表情竟然平静的不动一分。
刀刃被收起,邱鹿鸣咬着唇,站在那里,声音压低了道,
“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紫嫣和所有人都无冤无仇,谁会想要加害于她,而且是在有你的保护下,我可记得某个人和我说过,他的手下并不是草包!”
“呵呵,是啊,我的手下的确不是草包,所以你就一口咬定一定是我毒哑了习紫嫣,但是你觉得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直接毒哑了她,倒不如直接杀了她更有意思,我可不是那种做事情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司夜陵笑着,笑得极其苍白,他看向这个被盛怒灌满的男人,微微叹气,“鸣,你让我,输得很惨,你知道么?”
邱鹿鸣面色一变,咬了咬唇,随即开口道,“如果我查出来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我一定饶不了你!”
说完,黑影一闪,他已经离开。
司夜陵扯唇,鸣,这是我受伤以来你第一次来见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要来杀我!
“死心了么?”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和病床上的人七八分相似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看向病床上的人,表情玩味,声音戏谑。
司夜陵淡笑,“姐,你还真是能沉得住气,竟然能躲在一边看戏这么久,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亲姐弟!”
司夜雨不以为意的一笑,“我这不是来了么,给你处理脖子上的伤口,顺便欣赏一场让人绝望的大戏,这样,好似也不为过吧,还有,我的好弟弟,你可别忘了,我懂你,就如你懂我一样!”
起步,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白炽灯,迅速取出纱布,很麻利的为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微微蹙眉,抬眼看向床上的男子,“很痛吧!”
司夜陵的眸光望向外面的夜色,神情淡淡的答道,“是的,很痛!”
只不过,痛的不是伤口,而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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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惠儿在昏睡了五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手被人狠狠的抓在手里,接着是有人轻轻的扯着她的手臂喊他的名字。
崔惠儿皱了皱眉毛,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她努力想了想,没有想起来。
“韩阳,她为什么醒不过来?出了什么问题?”
陆展越低声问着韩阳,明明感觉到了女人似乎已经没事了,甚至脸上的苍白色都淡去了不少,可是为什么,她就是睁不开眼睛。
韩阳拧了拧眉,这几天,她为了崔惠儿和习紫嫣几乎是查找了所有的古典医术,神情是疲惫的,劳累的。
“二少,万事都需要一个过程,你太心急了,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将重心放在了崔惠儿身上,你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局势有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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