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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诚诧异的看着顾小北，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小北真的和别的孩子不同，他经历的多，懂得也多，那样小的年纪，作为母亲的她却让他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痛苦。

小北，对不起，妈妈真的对不起你！

“小北，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他，他也的确做过许多错事，可是小北，他是你的爸爸，这是你不能改变的事实，无论妈妈是选择李叔叔还是选择申叔叔，他们对你再好，都不是你的亲生爸爸……累”

莫清诚说道这里，看着顾小北微微皱眉，知道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抵触，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北，妈妈举个例子，小北不是很喜欢妮妮么？可是妮妮如果和乐乐玩的好了小北是不是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可是如果妮妮来找小北玩，小北还是会和妮妮在一块玩，对不对？羯”

“妈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他害的妈妈那么惨，他不配当我爸爸，他和我拉过勾的，说要保护妈妈，保护小北，不让妈妈受一点儿伤害，可是他违背了誓言，他是个坏蛋！”

小北说着，吸了吸鼻子，眼里已经有了泪意。

即使他年纪小，可是当年莫清诚躺在冰棺里一动不动的样子，无论他怎么喊都不理睬他的样子他依然记忆犹新，他忘不了，甚至很多次在梦里都会梦到这样的情景被吓醒。

当时的他，多想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好好的保护妈妈了，任何人想伤害妈妈都不可以，都不行！

莫清诚咬着唇，伸手将顾小北揽进怀里，想要说出些什么话，却最终哽咽到不行。

小北一直的天真无邪，惹人喜爱，在人前很是活泼，可是一旦一个人的时候就整个的将自己封闭起来，专注的做一件事情，或者专注于一个表情。

这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该有的洞彻，这也不是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表情。

“妈妈，你那么喜欢他么？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么？如果他再次伤害你怎么办？如果他再次让你落泪怎么办？妈妈，小北不想看到你哭，小北也不想再失去妈妈了！”

顾小北说着，搂住莫清诚的脖子，隐忍的眼泪终究是扑闪扑闪的掉落下来，莫清诚心里一阵的心痛，伸手将顾小北裹得更紧，“对不起，小北，妈妈让你担心了！妈妈答应你，妈妈会保护好自己，妈妈要和小北一辈子在一起！”

莫清诚揽进了顾小北，母子俩好似这么抱着痛哭失声还是很少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那么的一瞬间，莫清诚想，如若，如若当初一直在渥太华呆着不回来，是不是一切的情况就好了。

可是当时作为棋子的她，若果没有按照执棋人的步子走，恐怕也没有命再活着吧，所以，这一切，终究是命，她逃不了。

无论怎样，都逃不了！

今天的谈话，终究没有成功，莫清诚不敢多说什么，害怕顾小北排斥的厉害，加上她也不想给小北任何的压力，一切来日方才，不是么？

那一晚，顾小北睡到半夜愣是挤在了莫清诚的床上，母子俩一觉睡到大天亮。

今天於皓南出院，莫清诚想去接他，如若平时，莫清诚出门倒也算是正常，可是今天来了不速之客，而且这个不速之客让莫清诚一时半会的还找不到出门的理由。

因为来的人是李玄清，以及唐糖。

顾小北一直认为莫清诚每天出门看的人是李玄清，如今这个病人都到家里来了，难得家里如此热闹，她身为主人哪还能出得了门。

唐糖买了一大堆的零食给顾小北，顾小北兴奋的不得了，昨晚上那种小大人的深沉和哀伤一扫而光，马上又恢复小孩子的天性，和妮妮玩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