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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甫夜微微挑眉，邪魅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舒虺璩丣

“莫小姐和微雨感情看似很好本人也是知道的，但是人心难测这句话莫小姐大概也听过，不花钱的总归不放心，所以莫小姐还是开个条件吧！再来，我们皇甫家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莫清诚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微雨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空有其表内心阴冷的男人，两个好似完全两个世界的人，竟然会彼此相爱，真是好笑！

“皇甫先生，你这话说的太好笑了，你不喜欢欠别人的？那微雨呢？你欠了她多少？你这辈子能还清么？你现在和我谈条件了，当初的微雨你又将她置于何地了？皇甫先生，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么？”

皇甫夜的脸色陡然之间变得难看无比，他抿着唇，视线悠悠的望向莫清诚，“莫小姐，奉劝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你该知道，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容让你了！如果你觉得我真的不敢动你，那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嫜”

“呵！”莫清诚一阵冷笑，“皇甫先生，你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吧，你懂不懂什么叫感情啊，你有朋友么？你有血肉至亲的家人么？”

“听说那些背叛你的叔伯们都死得很惨，你觉得你好似为微雨报了仇了是吧？”

“告诉你皇甫夜，有些伤口，就算愈合了也还是会留疤，有些伤疤，就算过了一年，两年，十年，一百年也还是会疼痛……你杀了那么多人，也不过是在暴露你的残忍和阴冷，你这个人，根本不配称为人……锟”

“住口！”皇甫夜一声怒吼，怒眼看向莫清诚，黑洞洞的枪眼直直的对准莫清诚的胸口，“莫小姐，我记得我好像提醒过你，别试图挑战比你强的人，除非你已经变得足够强大！”

莫清诚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反而抬起脚向前走了一步，“皇甫夜，你觉得你很强大是么？我怎么没有觉得？如果你强大，怎么没有勇气和自己喜欢的人相爱？”

“如果你强大，怎么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如果你强大，微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能够随意主宰别人的性命就是强大么？那不过是暴露了你嗜血的本质。”

“你手下的人，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为你效命的？若是有人拿枪崩了你，有几个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的？没有几个吧！”

“皇甫夜，这样的你，还敢自诩强大，真是可笑啊！可笑之极！”

莫清诚说完，竟然真的就放肆的笑了好几声，完全不理会皇甫夜变得煞白的脸，他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即使胸口已经血粼粼，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窥视他的伤口。

“皇甫夜，当我说这些的时候，你的心里是不是在为微雨疼啊，因为心甘情愿的对你，且愿意为你去死，真正将你当成家人的人只有微雨……可是你呢，你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她，你将你唯一的家人推向了地狱……”

“住口……莫清诚，我再说一次，住口……”皇甫夜颤抖着身子低声说道。

莫清诚咬着牙，看向皇甫夜，正待还要说什么，皇甫夜旁边的念雨突然冲到皇甫夜的面前对着莫清诚道，“还有我，我愿意为夜心甘情愿的去死！臭女人，我不许你这么的刺激夜，我不许你伤害他！”

莫清诚一怔，皇甫夜却已经在念雨的捣乱之下恢复如常的冷淡严峻，一手揽过念雨道，“念儿乖，我没事，这样的小女人还没有那么大能耐刺激到我！”

言毕，纤长的手指划过念雨柔软的头发，看着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如此的相似，几乎和记忆中的她一样，微微勾唇，“念雨，坐在一边，不要乱说话，懂了么？”

念雨嘟了嘟嘴巴，随即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到沙发上，莫清诚站在那里，心里沉着的气也被这让她作呕的虚假面给击败了，她咬了咬唇道，“皇甫夜，不管你怎样说，你欠了微雨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那又如何？”皇甫夜的视线落在莫清诚身上，声音寂寥且带着一丝清冷的气息。

“我还不还的清，和莫小姐你有关系么？微雨是我们皇甫家的童养媳，他是被我们皇甫家收养的，也是我皇甫夜的女人，而莫小姐你，不过就是一个外人！”

“你的女人？皇甫夜，你怎么有脸说出口的！算了，我不想和你说太多，微雨现在怕你，如果你不想让她病情恶化，我看你最好少来，我想你要是永远不出现，微雨会好的更快！”

莫清诚说完，转身就朝着厨房走去，微雨从昨天到现在没有吃东西，趁着现在她对自己不排斥，还是劝她吃点东西比较好！

皇甫夜没有在说话，只是面色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和冷峻。

他伸出手，将旁边的念雨揽进怀里，低声问她道，“念儿，你刚才说，你愿意为我死？为什么？”

念雨嘟了嘟粉色的嘴唇，“因为，因为我喜欢夜啊，因为夜对我好，夜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为了夜做什么事情都心甘情愿！”

念雨的声音柔和甜美，但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说出来的，皇甫夜微微皱眉，“那，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不好了，甚至伤害你，你会不会还这么想？”

念雨垂下了眸子，好似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随即才低声道，“不会的，夜不会对我不好的！”

“为什么？”皇甫夜微微勾唇，对这个小女孩的坚定诧异了一下。

“因为，因为夜舍不得！”念雨说完，扯着皇甫夜的衣袖，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口中喃喃道，“夜不敢对我不好。因为我会伤心的！”

皇甫夜的心里微微一动，伸手揽着念雨的身子，微微的叹了口气。

好似很多年前，他也曾问过微雨同样的问题，可是微雨的回答终究是不一样。

她说，就算他做了伤害她的事情，她也不会怪他，因为他必是有了自己不得已的理由才会伤害她。而且她说，她相信他永远不会伤害她可是微雨，好似自从知道你要嫁的人不是我以来，我一直，一直的在伤害你！

那么微雨，你会不会像你当初所说的那样原谅我，因为你相信的那个不会伤害你的我，却是伤你最深的人！

莫清诚让陈婶做了几样易于消化的食品，之前就听见门外想起了汽鸣声，看来是来接皇甫夜的车，微微叹了口气，端着食物便上了楼。

进了门，微雨出奇意外的没有蹲在角落里发抖，而是站在那被封死的窗前望着窗外。

她的背影真的很消瘦，瘦的让人吃惊，整个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看上去极其的别扭，头发很是紊乱，脚踝处的结痂的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伤了，此时正流着红色的血。

“微雨……”莫清诚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

微雨微雨的身子好似僵了僵，莫清诚不敢走近，顿住脚步，平复了呼吸，再次低低的叫了一声，“微雨……”

微雨慢慢的回过头来，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瘦的不成人形的脸上，莫清诚一怔，因为她看到微雨的脸上，竟然是湿的，微雨她……哭了！

莫清诚怔在那里，愣愣的说不出话，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里流出来，打在手背上，灼灼的，她深呼一口气，看着窗前那个瘦削的女子，再次低低的叫了一声，“微雨？”

微雨的身子好似僵了一下，接着大喊一声踉跄倒在地上，重新缩回那个角落，全身发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是却是莫清诚第一次见到微雨的样子。

莫清诚觉得微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是记起来她的，可是为什么又变成这个样子，她不知道，但是她不想放弃。

“微雨，你别怕，我是清诚，我是莫清诚！你能记得我是么？微雨？”莫清诚试探性的低声叫着，可是微雨除了抱着头颤抖没有任何的反应，莫清诚咬着牙，心里一阵的悲恸，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牢。

那天，莫清诚和微雨照样说了许多话，可是微雨的反应和以前无异，好似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就连陈婶都连连叹息，可莫清诚却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悲观，因为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微雨的病因。

微雨会记不住从前毫无疑问是因为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和刺激，导致精神崩塌强制性失忆，可是她的记忆中却还留存着和过去记忆有关的某个纽带，而那个纽带，就是皇甫夜。

微雨啊微雨，即使那个男人如此伤你害你，千转百回，你的记忆深处依然那么深的烙印着那个人的影子，你不想忘记他，是么？！

於皓南照旧是傍晚的时候赶了回来，之前打过电话知道莫清诚在这里，今天一天他的工作效率都极好，或许是太心急，总想尽快的见到莫清诚，所以做完了一切事情，将所有的后续工作全部交给了罗杰，他便驱车赶到了这里。

“清诚……”从楼上的卧室里找到莫清诚，他栖身就贴了上去，揽着莫清诚细腰的动作很是温柔，鼻息间嗅着莫清诚身上淡淡的香味，身子不由得就软了软，一个吻毫不客气的吻到她的耳际。

“别了，你让我静一会儿行么？”莫清诚推开他，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和於皓南耳鬓厮磨，想起微雨，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沉重。

於皓南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有些疲惫的俏脸，终是忍不住又在她的嘴唇上偷了一个吻，“说吧，怎么了？”

莫清诚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了口，“皓南，有一个比较冒险的举动，有可能，有可能能治好微雨，但是我也不敢肯定，只能说一试，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也不敢确定……”

“可能会让微雨好起来，但是也有可能让她更坏……”

於皓南皱了皱眉，“什么方法？你说说看，我可以转达给皇甫夜，这个权利在他，我想他或许会有个权衡的！”

对于於皓南的这个回答莫清诚很是不满意，伸手一把推开他道，“为什么要问皇甫夜，微雨已经被皇甫夜赶出皇甫家了，实则上已经和皇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这么做无疑是将微雨再次推给了皇甫夜，於皓南，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自私！”

莫清诚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在她看来，微雨的命是属于自己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主导她的意志。

莫清诚为难的原因仅是因为不知道现在的微雨潜意识里是不是想记起从前，她更加担心，若是真的记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去，微雨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於皓南见莫清诚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一软，伸手又要去抱她，“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么？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让微雨自己选择，可又怕接受她的选择，因为你心里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是什么，你怕微雨会痛苦，怕她会活不下去……”

於皓南说着，再次伸手揽住莫清诚，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清诚，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快乐的，微雨有微雨的痛苦，但她却也有接受那些痛苦的必然，她那么努力的活了下来，为的是什么你该知道……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皇甫夜那边，我不会告诉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也会密切的配合你……只要你觉得，你做的是正确的，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莫清诚咬着唇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到底这么做是正确还是错误，她自己都不知道，又能怎么回答？！

而此时此刻，去接顾小北放学的申明乐早早的就等在了小学的门口，妮妮今天请假不在，顾小北今天一天的课上的都不太开心，申明乐见状揉着他的小脸道，“怎么了小家伙，看到申叔叔不是该拍着胸脯大笑三声然后甜甜的喊一声申叔叔么？竟然扳着个脸，叔叔会伤心的你懂么？”

顾小北依然嘟着脸，申明乐没有看到妮妮，自然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为情所困”了，忙笑着道，“那小北怎么样才能开心呢？”！顾小北“嗯”了一声，好似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随即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妈妈，看到妈妈我就开心了！”

申明乐立马做出一个夸张的苦瓜脸道，“不行哦，妈妈今天不在家，即使小北去了也看不到妈妈的哦！”

“那妈妈去了哪里？叔叔你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啊？”顾小北央声道。

申明乐很“为难”的响了一下才道，“叔叔呢，带小北去找妈妈不是不可以，但是小北得答应叔叔，不准生妈妈的气，更不能惹妈妈生气，行不行？”

小北疑惑的看了申明乐一眼，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跟着申明乐就上了车。

小北心里想的是，他才不会惹妈妈生气，更不会生妈妈的气，申叔叔这个问题问的真奇怪！

半路上，申明乐看着正把玩着自己手机玩游戏玩的正欢的顾小北道，“小北啊，你觉得申叔叔这个人怎么样啊？”

小北头都没抬一下，“申叔叔很帅！挺好的！”

“那小北觉得申叔叔帅，还是爸爸帅呢？”

顾小北手中的动作一滞，脸上立马怒气冲冲起来，“申叔叔你不准提起那个男人，我没有爸爸，我最恨的就是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申明乐伸手揉了揉顾小北的头，“傻孩子，父子之间哪有隔夜的愁，你爸爸就算曾经做错了事情，可他始终是你爸爸，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他吗？”

“一辈子都不理他，他是个大骗子，大坏蛋，我才不要这样的爸爸！”顾小北义愤填膺，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儿很是可爱。

申明乐蹙了蹙眉，“可是小北啊，如果你妈妈喜欢你爸爸，要和你爸爸结婚，你怎么办呢？”

“不会的，妈妈不会和大骗子结婚的，我不会让妈妈嫁给他的！绝对不会！”想想妈妈躺在冰棺里的样子，想想没有妈妈的日子里自己的煎熬，顾小北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难受。

他才不要那么坏蛋爸爸，他才不会允许那个坏蛋爸爸娶妈妈！

“而且哦，你爸爸和妈妈结婚后，还会生个小弟弟，到时候你还是不喜欢你爸爸的话，你爸爸也会不喜欢你，只喜欢小弟弟，那时候小北怎么办呢？”申明乐继续道。

顾小北听了，眼圈登时就红了，他不要再失去妈妈了，也不要再忍受失去妈妈的痛苦了。

申明乐见状，轻轻的摸着小北的脸，叹了一口气道，“小北别哭哦，小北是个大男子汉，只要有小北保护妈妈，叔叔也放心呢！小北加油！”

申明乐说完，看着顾小北隐忍倔强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莫清诚接到申明乐的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惊了一下，申明乐说顾小北想来看看微雨，他就私自带来了，莫清诚想起上次想带微雨来不得空，这次既然他主动要来，她也就没阻止。

挂了电话，莫清诚侧身看着旁边的於皓南，抿了抿唇，正要开口，於皓南已经反手扯过她，一下子堵住她的唇舌，莫清诚想要说的话也被他的舌头卷走。

带着怒气的发狠的吻，舌尖紧紧的缠住她，不给她任何空隙去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是他的，仅是他的。

大手探进她的衣服内，莫清诚一阵担心，慌忙就要阻止她，“皓南……皓南，别这样，小北要来了……唔……”

唇舌再次被狠狠的缠住，舌尖舔舐着她的唇形，一只手揉－捏着她的柔软，一颗颗的解着她的扣子，莫清诚被惊得喘的厉害，全身都不忍不住的颤抖，可是与此同时，却又是那样的渴望。

“皓南……皓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