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重新回到皇甫家的微雨并没有得到皇甫夜的看顾,反而是冷漠和无情,甚至羞辱。
微雨在皇甫家受到那几位叔伯的冷嘲热讽和欺辱,皇甫夜也从来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话。
皇甫夜成为族长的前几日,那几位叔伯绑架了微雨,用微雨威胁皇甫夜,但是皇甫夜不为所动。
那几位叔伯逃走,将微雨也带走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笃定了微雨是皇甫夜心中的一根刺。
他们折磨着微雨,将微雨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几乎对微雨用尽了各种折磨的方法,并且将照片一张一张的寄去给皇甫夜,最惨烈的一次,是将微雨的半个舌头割下来寄给了他……
事实证明,那些叔伯被皇甫夜击败不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自己的敌人,而是因为他们小瞧了皇甫夜的冷,小瞧了皇甫夜的狠。
据说那几位叔伯的尸体被人发现时,情状惨不忍睹,他们的肉最后也被饿狼吞食,尸骨无存。
可是那群人将微雨送走了,送到了哪里无人知晓。
当然现在我们都知道,那是南非的雇佣军训练基地。
就像於皓南说的,那里的人都是嗜血无情的,而且……都是男人……
微雨在这群男人中,在这群几乎不谈任何人性可言的男人中到底受到过怎样非人的待遇,可想而知。
她身上很多烫伤的痕迹,除了之前的被折磨的伤疤以外,其中有很多是被铁烙,和香烟汤的,那群畜生,他们用烟熏她最**的地方,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以彰显自己的畜生本质。
微雨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那群人甚至用刀在她身上隔出各种他们认为美好的线条和图案,用尽各种变态的方法折磨着她,羞辱着她。
很多女人不堪屈辱自尽而死,可是微雨却活了下来,没人知道她这么隐忍着,痛苦着,却又坚强着活下来,努力的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她会为了一点水,一个馒头在男人的身子下成为奴隶,她会为了一线活着大的生机做出各种令人咋舌的屈辱事情。
她只想活着,好似心中有一份力量在坚持着,坚持着她活下去……
莫清诚的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很多年前就有很多人跟她说,她和微雨很像,某些地方很像。
其实他们再像也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可是她们却相互了解着,依靠着,信赖着。微雨,你是有多不甘啊,到底多么不甘才让你这么隐忍屈辱的活着啊……
微雨,你是有多不甘啊,到底多么不甘才让你这么隐忍屈辱的活着啊……
莫清诚咬着唇,眼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滑落,於皓南有些心慌的伸出手,帮他擦着眼泪,而她,却一手拂开於皓南,“别在这里假惺惺,你们这群男人,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让我作呕!”
於皓南皱着眉头,这个女人每次都看不清状况,微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一样的担心难过,可是现在好似她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怪在了他身上!
“清诚,我知道你心疼微雨,微雨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我们所不想的,虽然她受了很多的苦,但是至少……至少她还活着不是么?”
“还活着?她现在这样你倒觉得很万幸啊,於皓南,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莫清诚,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不是人?好,就算我不是人,可我也不是神,我不能主宰一切,更不能让你身边的每个人都能生活美满幸福,再说了,我连自己的幸福都把握不了,我又怎么能把握别人的幸福?”
“莫清诚,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遵循着你的本意,因为你和我一样……也不是神!”
莫清诚咬着唇,眼里雾蒙蒙的一片,整个身子都缩在床上,手指骨节微微的收紧,那个样子极其的可怜。
於皓南见状不由得放松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好不好?皇甫夜送微雨到我这里,是想让我们帮他,因为微雨现在……她已经不认得任何人了,清诚,我们得帮帮微雨……”
莫清诚知道自己这么胡乱怪罪人很不对,可是她心里难受,为微雨难受,心里像是堵了棉花一般,如若不吐出来,她怕会将自己给憋死!
如今仔细想想,也觉得於皓南说得对,她是不该去怪罪於皓南的,微雨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其实性子很烈,她决定的事情向来没有人能够更改,譬如她决定要活着,就一定要拼劲所有力气的活着。即使活着,是屈辱的。
她真的很难想象当初皇甫夜一次次的放弃她,对她不管不问,她的心该有多么难过和伤心?
或许旁人,她会宽容的原谅,可是那个人是皇甫夜,是她爱着的人哪。
她爱着皇甫夜,以一种卑微隐忍的方式守护着皇甫夜,守护着皇甫家,可是她换来的是什么?
被皇甫家的叔伯门折磨,被她信任和深爱的男人抛弃,微雨,你的这一生,到底值不值?!
“怎么帮?她刚才……没有认出我!”莫清诚吸了吸鼻子,压抑着内心的那种惶惑和不安,低低的说着。
“清诚,其实微雨记不记得我们在我看来不是最重要的……可我们得让她不要害怕我们,得让她重新好好的生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於皓南声音低低的说着,很是小心翼翼。
於皓南的意思莫清诚也理解,回忆对于微雨来说无异于一种凌迟,所以忘了或许更好,忘了的话也许微雨还能够重新好好的生活。
可是此时此刻,她也有些乱了,她该怎么去帮助微雨,怎么办?
一只手轻轻的伸过来,抚向莫清诚的脸,将她脸上还未干透的泪迹慢慢的擦去,动作很是轻盈。
莫清诚陡然之间觉得庆幸,和微雨相比,自己已经幸福了太多不是么?
就算於皓南曾经对自己有过伤害,给过自己难以磨灭的伤痛。
可是,至少他没有这样狠绝的抛弃过自己,甚至会在自己偶尔需要依靠的时候站出来,成为她坚强的后盾。
至少於皓南曾经爱过她,或许现在……也是爱的。
可是微雨或许至精神奔溃前都没有得到一个她认为肯定的答复。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莫清诚有些无助,薄唇紧紧的咬住,压制的悲伤情绪,吞咽之中都有浮动的可能。
“傻瓜。”於皓南捏着莫清诚俏丽精致的小鼻子道,“这件事情不需要知道,我们只要用心去做,照顾微雨,好好的引导就行了,皇甫夜估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将微雨送到我这里来,否则以他的个性,他是不可能让微雨再次离开他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