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於皓南挑挑眉,“这样啊,我说呢,能有什么事让莫小姐屈尊前来呢……呵呵,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自然会如实答道!”
於皓南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那个笑意曾经在她看来是最温暖最美好的,但是此时此刻,却为什么让她觉得这么的可憎,为什么?
沉了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验证,去寻找那一万分之一的意外。
“於先生,我的母亲,曾经和您的父亲在一起是吧,那么……那么除了和您父亲在一起,还跟其他的人在一起么?”
说完这话句话,莫清诚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别过脸去,咬着唇继续道,“……我是说,我母亲后来……后来是怀着孕嫁给我我父亲的……那就说明她之前有跟别人在一起过……”
於皓南的瞳孔猝然的收紧,他终于知道了莫清诚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和不安,因为她怀疑她和他是兄妹。
兄妹?多么可笑的关系,可笑的让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但是想想,或许让她这么认为的话,她的心里所受的折磨必定是比现在要大得多。
“原来你是说这个啊,莫小姐,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父亲很爱我母亲,即使在外面乱搞,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生下我於家的孩子……至于你母亲有没有其他的男人……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要知道,你母亲当时的名号很是响亮,我只是再想,拥有如此响亮的名号,若是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倒真是让人吃惊……”
莫清诚只觉得胸口一紧,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侮辱自己的母亲,她咬着唇,薄颤的嘴唇泛出一丝艳红色,手指骨节微微的泛白,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的绝情。
一刀见血,不留活口。
即使他们不是兄妹又怎么样?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她的心已经被伤的伤痕累累,而他,也被自己伤的伤痕累累。
如今,她能以如此柔软的姿态面对他,许是自己被伤的还不够彻底吧,不然,怎么还会觉得疼?
听说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而冷漠的由来,就是因为一颗受伤的心,伤到不能再伤,伤到无论怎么伤都感觉不到痛了,如此,便对那个伤你的人从此冷漠了。
而自己,还在疼。
“谢谢於先生告知了,於先生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莫清诚声音低低的说完,便转过轮椅,想要抬手开门,无奈两只手上都被纱布捆住。
摩擦沉了一口气,又不想让於皓南帮忙,咬了牙牙,想起来自己的左手医生说今天就能拆纱布,这样的话,提前拆应该不成问题吧。
思罢,莫清诚牙齿将手递到嘴边,用牙齿一咬,将纱布的活结给要掉,然后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扯……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么?开口求我帮你开门会死么?”
莫清诚手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完,手就被人高高的抬起,莫清诚微微一愣,猛然抬头便撞上一个如深夜班明亮璀璨的眸子。
不知为何,那个瞬间莫清诚的鼻子一酸,湿润的气息弥散在眼角,瞬间就沁出了透明色的泪迹,她看了看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愣神,待要说什么,男人的唇已经毫不客气的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