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不听话,乱来,敢拿码钱?你等一个月要死呀,我贷款不是都递上去了吗,下月就批了。那些人没下了你的手,还真是便宜了你。”我瘫在了石条凳上,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一打眼,心里明镜似的。说实话,老子此时活剥了李萌的心都有,妈地,你没本事买房,要个女人为你拼命。但真格的也不怪人家,苏小禾猴急,这死妮子就到外面找了专门放高利贷的主拿了钱,我们这俗称码钱,高利。
“小时侯看杜十娘跟着李甲我还挺高兴,没想到李甲最后还是把她给卖了!”苏小禾头倚在我右肩,抽抽噎噎,喃喃自语,莫明其妙的逻辑让古人出来说话。
发根梢着右脸,痒成一片,肩上有点凉,是鼻涕还是眼泪,我觉得应该是鼻涕吧,苏小禾打小鼻子就没利索过。但天地良心,我的心里确实没痒,当然那地方也没有硬了。
“屁呀,那傻呆的李甲,是不知道杜十娘其实还藏着个百宝箱,当然,更傻的是李萌,不知道你大小姐还真的就藏着一套房!”此时我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怎么着?回吧?”我说,“人家杜十娘有老妈子罩着,这屁都没有的大半夜,那帮人如果再找回来,我可没力气罩着你了!”
苏小禾娇哼哼地扑上我的背,吹着气在我耳边说:“哥,要不,你请我去宵夜吧,饿了。”
“我是说,你等一月要死呀!下周咋还?那些人的钱,说,你借了多少,本利是多少。”我小心地起身,顺势掖了下她身上披着的我的外衣。
“哥,就请我吃饺子吧,我真饿了。”好闻的兰花香,我熟悉,苏小禾打小身上就这味道,吹出的气也是这味道。
我恼怒地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本利多少?”
“你坏,你打人,不就十万块钱嘛!”苏小禾在背上揪着我的耳朵乱摇乱晃。
我被摇得路都看不清了,却是顾不得了,心里咚地一下,天,这小祖宗,真的是要了人的命了,我一时到哪去弄这么多钱呀。
走到热气蒸腾的大排档时,周围的人都行着注目礼,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小女人,这不奇怪,奇怪地是背上的这个小女人,双手揪着这个大男人的耳朵,在指挥着方向。
我绞着手坐在桌边心乱如麻,苏小禾没心没肺一筷子一个饺子满嘴冒油花,她倒自在了,因为她知道,她告诉我事情的同时,也就意味着问题彻底解决了。
脑子里象放电影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娇俏的身影上,是李艳的影子,还有那肉嘟嘟的嘴,当然,包括总是鼓着的钱包。胸口有什么东西像要涌上来一样,我拼命地压下去,我一直觉得,我这个小祖宗一样的妹妹,就是我今世的讨债鬼!
上衣还系在她的腰间,裙子还被我傻傻地拿在手上。妈地,这情景,还真让周围的看客脑补不断。
“哥,回呀,快,下来呀!”苏小禾用纸巾擦着手,情态优雅,这还真的和酒吧里倒提着高跟鞋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乖乖地伏下身子,苏小禾一蹦蹿了上去。
“驾!”
这货,真的没心没肺!
不对!脸上凉,下雨了?没有呀,是苏小禾流泪了,无声地哽咽。
我不作声了,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眼泪。
“我活剥了李萌的心都有!”我心里恨恨地想着。
“明天你叫那小子来,我保证不打他。”我说。
背上没有声音,但我脸上依然能感到那不断落下的泪滴。
“哥,我累了,别逼我。”声音细细的,我加快了脚步。
“又喝醉啦?”一进屋,父母都迎了上来,我心里突地有着一丝的哽咽,世上只有瓜念籽,没见籽念瓜呀,竟然都还没睡,一起等着我们。
一个“又”字让苏小禾像打了鸡血一般从我背上蹦了下来。
“哥加班,我给哥当解语花呢!”苏小禾笑开了脸,同时双手扮了个鬼脸,跑上去抱着母亲叭地就是一口,“妈,你今晚真香!”
“死妮子没正经,和你哥在一起就好,担心死人呢。”母亲说。
“以后别在外面这么晚,有什么事一定要和你哥在一起。”父亲说着转身回房,威严的父亲在苏小禾面前,永远威严不起来。
苏小禾对着我吐了吐舌头,快快地解下腰间还系着的我的外衣,抛向我。就在那一刹那,浑圆的臀部一扭,我突然觉得,似乎属于我们儿时的记忆,从来就没有褪去。而就在这一刻,我或许作出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
笑笑闹闹各自回房,苏小禾就是苏小禾,有的是办法。
回到房间,我拿出手机,在拔通一个电话的同时,我离耳朵远远的。不要怀疑,你没看错,凌晨三点,我打电话,而且还是给一个女人打电话,更而且离耳朵远远的。
轰地一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爆响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猜得没错,这个永远精力过剩的女暴发户,还在那叫不出名的什么厅里释放激情,当然她们那个圈子里,谓之为享受生活。
“李艳,我想借钱!”我将轰响着的电话贴在耳边快快地说。
“什么?你在想我?”,轰响中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烧成灰我都听得出。
“我挂电话了。”我说。
“别别别,你这人就是这么没生活情趣,开个玩笑都开不起,我知道啦,明天到我店里来。亲一口我听听!”李艳的声音粘成一片。
我啪地挂了电话,我知道,这个电话,带给我的,不只是钱那么简单。书友群:468402177,一起畅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