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引璋反问:“我怎么了?”
“你就没错么?”他的口气一半是质问一半是委屈,“你从来不肯把我往好的地方想,姓徐的公司出事了你要怀疑我,现在你、你来了那个就要赶我走,以为我只是为了上床才找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那么不堪?”
孟引璋被他问得心虚,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在看到她微蹙眉尖的时候才惊觉,连忙把她松开了。
他这一松手,好像整个人也没了力气,有些颓然地说:“算了,我不该质问你。你那样怀疑我,也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没法让你信任。”
孟引璋看不得他这样子,忙说:“其实也不是!你不用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刚才……刚才确实不该那么想你,不过我也不是觉得你不堪。我是想着、想着什么都不能做,而且你还要和我挤那么小的床,有点委屈你。”
聂绍琛耐心地听她说完,嘴角慢慢翘起来,忽然又把她抓过来,和她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说:“傻妮儿,和你在一块儿,怎么都不委屈。”
多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久违的暧昧动作让孟引璋耳热心跳,然而更让她耳热的还在后面。他高挺的鼻梁擦着她的,坏笑着说:“我才刚来就想着和我做了,你是有多想我,嗯?”
孟引璋一时羞恼,抬手就把他推开,“谁、谁想了?”
他扬扬眉梢,“谁想谁知道。”
“懒得理你!”她脸上发烫,扭头又要走,却被他第三次拽了回来。
这次他用得力气大,她被扯地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口上。他的肌肉还是那么*的,撞得她闷闷地疼。她轻轻哼了一声,这男人已经伸了魔爪进她睡衣里,寻到丰盈处一握,阻隔手掌的那层布料让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大晚上的还穿这个?这是防谁呢?”
孟引璋挣扎着要推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哪是她能比得过的?
她没好气,只能恨恨地说:“家里就我和你,除了你还能防谁?”
聂绍琛脸色一黑,毫无废话,动手就要帮她脱掉。她躲闪着不肯,他凶巴巴地说:“谁睡觉还穿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不知道?”
“你……”
久经床帏的男人,脱起内衣来简直轻车熟路。
孟引璋才觉得胸口一凉,再回过神来,她那34b的肤色bra已经被他挑在手指上了。
她恼羞成怒,扑过去要抢。可是他个子高手臂长,一抬手就躲了过去。反复几次,孟引璋也烦了,气喘吁吁地吼:“你幼不幼稚?还我!”
他非但不还,还用手指勾着在她面前示威似的晃了晃,不怀好意地笑着,“都三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小。”
“你……”孟引璋气结,“你还我!”
他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你大晚上穿这种东西?我没收了。”
聂绍琛吃完晚饭回来还没洗澡,身上是白衬衫和黑西裤。他把她的内衣揉成一团,很自然地塞进了裤兜里。原本熨帖平整的西装裤,侧兜那里顿时鼓起来蓬松松的一团。
孟引璋脑子里有了不好的联想……收集女性内衣的西装痴汉……她脸色一变,撇嘴问道:“聂绍琛,两年多不见,你不会变态了吧?”
被自己的女人说成这样,聂绍琛也不由沉了脸。本想把她的内衣掏出来摔她脸上,但手指伸进裤兜里,碰到那柔软的布料又觉得舍不得。最后他纠结片刻,哼了一声,转身到浴室洗澡去了。
他这个澡洗得特别长。
等他洗好了出来,孟引璋都已经关了灯准备睡觉。
她正躺在床上看手机,突然灯光大亮,下意识撑起身子去看,发现聂绍琛竟然不着寸缕就裸奔出来了。
这样的场景以前其实也不少见,但现在毕竟是隔了三年的分离时光,孟引璋赧然,连忙躺下去用被子蒙住了脸。
聂绍琛在他面前从不吝啬展示自己的身材,他毫不避讳地走到衣柜旁边去穿衣服,一扇柜门挡住了他大半身子,孟引璋这才敢朝他看过去。
卧室里晕黄的灯光下,他只露着两条修长有力的小腿,还是那样健康的小麦色,然而曾经遍布腿毛的皮肤,现在却成了光溜溜的。
初看之下,只觉得讶然,可再一细看,孟引璋就有些五味杂陈。
这男人……还真的去用脱毛膏了。
但是她现在很想说,他那两条大毛腿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她想起从前,两人睡在一起,有时候她半夜觉得脚上痒痒,连伸手挠挠都懒得动,于是就抬脚在他扎拉拉的毛腿上蹭两下,止痒效果比痒痒挠还好。
可是以后,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