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晴头痛地抚了一记额:冯翰琛已经走火入魔了,为什么连顾廷北也要跟着胡闹?
她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双/唇,隐约还有疼痛的感觉。
早上,在电梯里与冯翰琛的那一次狭路相逢之后,她就躲开公司的同事,悄悄地跑到茶水间,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敷去了唇上红肿。
可是,被冯翰琛揉破了皮的地方却没法儿处理。为了不让同事们看出异样,她特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唇彩,就连脸上的妆容,也特意化得比平时浓。
和她关系较好的美佳为此还促黠地笑话她:“晴晴姐好事近了吗?脸色红润迷人得很哦!”
让沐晴晴苦笑不已:“……”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伤口经过八/九个小时的自愈,已经长出了一层硬硬的血痂。
下班离开公司之前,她又特意到洗手间里重新化了一遍妆,唇彩补了两遍,才确认不会让人看出异样来。
再加上,昨晚她的唇本来就已经受了伤,所以,顾廷北大概并没有看出她嘴唇有二次受伤的迹象。
可若是手指触上她的双/唇,就会清楚地发现:她唇上覆了一层粗糙带血的软痂块,是今早新增的伤口。
这件血腥的杰作,是冯翰琛愠怒的惩罚。
他眉目之间的阴森寒意,她直到现在仍历历在目,不敢忘却。
顾廷北又怎么能拉上她一起再去惹怒这只趋近疯魔的禽/兽?
即便他今天替她出了气,可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之后的每一天呢?
除非顾廷北能护她一辈子,否则,在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冯翰琛迟早会伺机加倍地折磨她。
最重要的是,只要是跟顾廷北有关,冯翰琛就会发疯!这会让她在公司里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
从回忆中抬起头来,沐晴晴白着脸,本能地抗拒出声,“不——”
可是,顾廷北却是魅力四射勾唇浅浅一笑,“坐好。”
话音落下,他已经发动车子引擎朝前驶去,墨黑色的迈巴赫在淡薄的夕阳下,缓缓地划过了一道迷人的风景……
沐晴晴有些急了,秀眉紧蹙着,低声恳求,“顾总,不要!冯经理他已经跟我道过歉了……”
顾廷北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探过来抚过她那一头缱/绻柔软的卷发,深邃的墨眸里却泛出了冷冷的幽芒,“那也不成。敢动我顾廷北的女人,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别人会笑话我的。”
沐晴晴的嘴角隐隐地抽了抽:“……”
这两个男人都有病!明明她谁的女人也不是,却偏偏都争着要将她纳入各自的羽翼下,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见他仍旧坚持已见,沐晴晴无计可施,只好使出了缓兵之策,“顾总,我请你吃晚饭吧?中午我不是对你失约了吗,晚上我补你一顿丰盛的——”
顾廷北笑得更刺眼了,“宝贝儿,这个提议一点也不诱/人!谁不知道,我顾廷北从来就不差这点饭钱?”
这……真是,一语中的!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顾大公子,还真的是从来就不缺钱!
她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然想用一顿晚餐就打发他!
沐晴晴瘩拉着小脸,郁闷得快要内伤了,“顾总,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这委屈之中又似有几分撒娇的小样儿,差点就让顾廷北一个心软就对她妥协了!
想他顾廷北高高在上地活了30年,见过的名门淑媛、绝色美女不说目不暇接,也是一个营排的人数了,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眼前这个女子一样,深深地驻扎在他心底,从来不曾离去。
他是这样地喜欢她,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舍不得让她哭、让她伤心,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都亲手捧到她面前!
可她怎么能叫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黯然伤神、心碎痛苦?
他清澈的眸光渐渐地暗沉下来,原来曜亮的眼神也染上了深深的阴翳,嗓音低低地,却夹着一丝凛冽的愠怒,
“沐晴晴,你就这点儿出息吗?他能做初一,你还不敢做十五吗?我今天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沐晴晴是我顾廷北的女人,不是随便任人欺凌的小猫小狗!他敢动你一根汗毛,我顾廷北绝不可能容他全身而退!”
他动了气,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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