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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出现X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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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现在的雅罗斯拉夫尔防守已经很难了。”

列夫森科元帅笑了笑,“现在相当多指挥官的误区,就是只从军事角度考虑问题,严峻的形势让我们钻进去出不来了。从目前的态势看,你认为右翼军队没有力量攻下雅罗斯拉夫尔吗?”

“我认为不是,象第14集团军这样的精锐部队,集中了如此密集的装甲和低空攻击力量,在没有遭受太大损失的情况下一天的推进还不到十五公里,显然是有意放慢的。”

“这就对了,他们在观望,在观望西线战局!如果我们在西线夺回战场主动权,他们就会继续观望下去,甚至有可能在东线单方面停火。”

西部集群司令把刚拿出的一根烟夹在手上,忘了点火。

“东线的几个集团军的叛变确实是在我们背后捅了一刀,但一些指挥官在心理上把这当做借口,使我们的作战方针趋向消极,这种心态必须转变!当然,应当承认,要从根本上扭转战局,莫斯科战区的力量不够,我们的最终希望寄托在增援的高加索集群和乌拉尔集群上。”

“较近的高加索集群要完成集结并进入出击位置,最少也需一个星期,考虑到制空权的因素,时间可能还要长。”

卡琳娜和那位中尉的吉普车开进城时已时下午三点多,空袭警报刚刚响过,街上空荡荡的。

中尉长叹一口气说:“少校,我真想念我那辆t90啊!4年前从装甲学院毕业的时候,也正是我失恋的时候,可刚到部队的我一看到那辆坦克,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了。我摸着它的装甲,光溜溜温乎乎的,象摸着女孩子的手。嗨,那个女孩儿算什么,这才是男人真正的伴侣!可今天早上,它中了一颗西北风,唉,可能现在火还没灭呢……”

这时,城市西北方向传来密集的爆炸声,这是现代空袭中很少见的野蛮的面积型轰炸。

中尉仍沉浸在早上的战斗中,“唉,不到三十秒钟,整整一个坦克营就完了。”

“敌人的伤亡也很大,”卡琳娜说,“我注意观察了战果,双方被击毁的装甲目标的数量相差并不大。”

“双方坦克的对毁率大约,1比1.2吧,直升机差一些,但也不会超过1比1.4。”

“要是这样的话,战场的主动权应在我们一边,我们在数量上占很大优势,仗怎么会打成这样呢?”

中尉扭头看了卡琳娜一眼,“你是搞电子战的,还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那套玩艺儿,什么第五代c3i,什么三维战场显示,还有动态态势模拟,攻击方案优化之类的,在演习中很象回事,可一到实战中,我面前的液晶屏上显示最多的就两句:municationerror和couldnotlogin。就说今天早上吧,我的正面和两翼的情况全不清楚,只接到一个命令:接敌。唉……假如再投入一半的增援兵力,敌人就不会在我们的位置突破。整个战线的情况,大概都这德性。”

卡琳娜知道,在同刚刚过去的战斗中,双方在整个战线上投入的坦克总数可能超过10000辆,还有数目相当于坦克一半的武装直升机。

这时他们的车驶入了阿尔巴特街,昔日的步行街现在空空荡荡,古玩店和艺术品商店的门前堆着做工事的沙袋。

“我的那辆钢铁情人不亏本儿,”中尉仍沉浸在早上的战斗中不可自拔,“我肯定打中了一辆挑战者,但我最想打中的是一辆艾布拉姆斯,知道吗?一辆艾布拉姆斯……”

这时,卡琳娜指着刚一家古玩店的门口,“那儿,我爷爷就死在那儿。”

“可这儿好象没有遭到空袭。”

“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四岁。那个冬天真冷啊。暖气停了,房间里结了冰,我只好抱着电视机取暖,听着总统在我怀中向俄罗斯人许诺一个温暖的冬天。我哭着喊冷,喊饿,爷爷默默地看着我,终于下了决心,拿出了他珍藏的勋章,带着我走了出去,来到这里。那时这儿是自由市场,从伏特加到政治观点,人们什么都卖。一个美国人看上了爷爷的勋章,但只肯出四十美元。他说红旗勋章和红星勋章都不值钱的,但如果有赫梅利尼茨基勋章,他肯出100美元;光荣勋章,150;纳希莫夫勋章,200;乌沙科夫勋章,250;最值钱的胜利勋章您当然不可能有,那只授给元帅,但苏沃洛夫勋章也值钱,他可以出450美元……爷爷默默地走开了。我们沿着寒中的阿尔巴特街走啊走,后来爷爷走不动了,天也快黑了,他无力地坐到那家古玩店的台阶上,让我先回家。第二天人们发现他冻死在那里,一只手伸进怀中,握着他用鲜血换来的勋章,睁大双眼看着这个他在七十多年前从古德里安的坦克群下拯救的城市……”

1月5日,俄罗斯军队总参谋部

一个星期以来,列夫森科元帅第一次走出了地下作战室,他踏着厚厚的白雪散步,同时寻找太阳,这时太阳已在挂满雪的松林后面落下了一半。在他的想象中,有一个小黑点正在夕阳那桔红色的表面缓缓移动,那是“万年风雪”号,他的儿子在上面,那是这个星球上离父亲最远的儿子了。

这件事在国内引起了许多流言蜚语,在国际上,敌人更是充分利用它,《纽约时报》用大得吓人的黑体字登出了一个标题:战争史上逃得最远的逃兵!下面是米沙的照片,照片的注角是:在*政府煸动三亿俄罗斯人用鲜血淹没入侵者时,他们最高军事统帅的儿子却乘着这个国家唯一的一艘巨型飞船,逃到了距战场一亿公里的地方,他是目前这个国家最安全的人了。

但列夫森科元帅的心中很坦然。从中学到博士后,米沙周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父亲是谁。航天控制中心做出这个决定,仅仅是因为米沙的研究专业是恒星的数学模型,“万年风雪”号这次接近太阳,对他的研究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而组合体不能完全遥控飞行,上面至少应有一个人。总指挥也是后来从西方的新闻中才得知米沙的身份的。

另一方面,不管列夫森科元帅是否承认,在他的内心深处,确实希望儿子远离战争。这并不仅仅是出于血肉之情,列夫森科元帅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属于战争,是的,他是世界上最不属于战争的人了。但他又知道自己这想法有问题:谁是属于战争的?

况且,米沙就属于恒星吗?他喜欢恒星,把全部生命投入到对它的研究上面,但他自己却是恒星的反面,他更象冥王星,象那颗寂静、寒冷的行星,孤独地运行在尘世之光照不到的遥远空间。米沙的性格,加上他那白晰清秀的外表,使人很容易觉得他象个女孩子。但列夫森科元帅心里清楚,儿子从本质上一点不象女孩子,女孩儿都怕孤独,但米沙喜欢孤独,孤独是他的营养,他的空气。

米沙是在东德出生的,儿子的生日对元帅来说是一生中最暗淡的一天。那天傍晚,还是少校的他,在西柏林蒂加尔登苏军烈士墓前,同部下一起为烈士们站四十多年的最后一班岗。他的前面,是一群满脸笑容的西方军官,和几个牵连着狼狗来换防的叼儿郎当的德国警察,还有那些高呼“红军滚出去”的光头新纳粹们;他的身后,是大尉连长和士兵们含泪的眼睛,他控制不住自己,只好也让泪水模糊了这一切。天黑后回到已搬空的营地,在这回国前的最后一夜,他得知米沙出生了,但妻子因难产而死……回国后日子也很难,同从欧洲撤回的40万军人和12万文职人员一样,他没有住房,同米沙住在一间冬冷夏热的临时铁皮屋里。他昔日的同志为了生活什么都干,有的向黑社会出售武器,有的甚至到夜总会跳脱衣舞。但他一直像军人一样正直地生活着,米沙也在艰辛中默默地长大,同别的孩子不同,他似乎天生就会忍受,因为他有自己的世界。

早在上小学的时候,米沙每天都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静悄悄地一人渡过整个晚上,开始,元帅以为他在看书,但有一次他无意中发现,儿子是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星星。

“爸爸,我喜欢星星,我要看一辈子星星。”他这样对父亲说。

十一岁生日那天,米沙向父亲提出了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要求:想要一架天文望远镜,这之前,他一直用列夫森科元帅的军用望远镜观察星星。后来,那架天文望远镜就成了米沙唯一的伴侣,他在阳台上看星星可以一直看到东方发白。有不多的几次,他们父子俩一起在阳台上看星星,元帅总是把望远镜对准夜空中看起来最亮的一颗星,但儿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那颗没意思,爸爸,那是金星,金星是行星,我只喜欢恒星。”

但其他男孩子喜欢的东西米沙却一点兴趣都没有。隔壁空降兵参谋长家的那个小胖子,偷拿父亲的手枪玩,结果走火把大腿打穿了;参谋部将军们的那些的男孩子们,如果能让爸爸领着到部队的靶场上打一次枪,就是得到最高的奖赏了。但男孩子对武器的这种天生的依恋,在米沙身上丝毫没有出现,从这点上来说他确实不象男孩子。

元帅对此很不安,他几乎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对武器无动于衷,以至于后来他做出了一件至今想起来仍让他很不好意思的事:有一次,他把自己的那支马卡诺夫式手枪悄悄放到了儿子的书桌上。放学回来后不久,米沙就拿着枪从他的小房间中出来,他拿枪象女人那样,小心地握着枪管,他把枪轻轻地放到父亲面前,淡淡地说:“爸,以后别把这东西乱放。”

在对待米沙的前途问题上,元帅是一个开明的人,他不象自己的周围的那些将军们,一心让儿子甚至女儿延续自己的军旅生涯。但米沙离父亲的事业确实太远太远了。

列夫森科元帅不是一个脾气暴燥的人,但做为一名全军统帅,他不止一次在上万名官兵面前斥责一位将军。但对米沙,他却从来没有发过火。这固然因为米沙一直默默地沿着自己的轨道成长,很少让父亲操心,更重要的是,米沙身上似乎生来就有一种非同寻常的超脱的气质,这气质有时甚至让列夫森科元帅感到有些敬畏。就如同他在花盒中随意埋下一颗种子,却长出来绝世珍稀的植物,他敬畏地看着这植物一天天成长,小心地呵护着它,等着它开出花朵。他的期望没有落空,儿子现在已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天体物理学家。

这时太阳已在松林后面完全落下去,地上的雪由白色变成浅蓝色。列夫森科元帅收回了思绪,回到了地下作战室。开作战会议的人都到齐了,他们包括西部集群和高加索集群的主要指挥官。

另外还有更多的电子战指挥官,他们从少将到上尉都有,大部分是刚从前线回来的。作战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论,争论的双方是西部集群的陆战部队和电子战部队的军官们。

“我们正确判明了敌人主攻方向的转变,”塔曼摩步师的费列托夫师长说,“我们的装甲力量和陆航低空攻击力量的机动性也并不差,但通信系统被干扰得一塌糊涂,c3i指挥系统几乎瘫痪!集团军中的电子战单位,级别从营升到了团,从团又升到了师,这两年在这上面的资金投入比常规装备的投入都多,就这么个结果?!”

负责指挥战区电子战的一位中将看了身边的卡琳娜一眼,同其他刚从前线归来的军官一样,她的迷彩服上满是污迹和焦痕,脸上还残留着血迹。中将说:“卡琳娜少校在电子战研究方面很有造诣,同时也是总参派往前线的电子战观察员,她的看法可能更有说服力一些。”象卡琳娜这样的年轻的博士军官大多心直口快,无所顾忌,往往被人当枪使,这次也不例外。

卡琳娜站起来说:“大校,话不能这么说!比起北约,我们这些年对c3i的投入微不足道。”

“那电子反制呢?”师长问,“敌人能干扰我们,你们就不能干扰他们?!我们的c3i瘫痪了,北约的却转得很好,象上了润滑油似的,今天早上我对面的陆战一师能那么快速地转变攻击方向就是一个证明!”

卡琳娜苦笑了一下,“提起对敌干扰,费利托夫大校,不要忘了,就是在你们师的阵地上,你的人用枪顶着操作员的脑袋,使集团军电子对抗部队的干扰机停下来!”

“怎么回事?”列夫森科元帅问,这时人们才发现他进来,都起身敬礼。

“是这样:”师长对元帅解释说,“对我们的通讯指挥系统来说,他们的干扰比北约的更厉害!在北约的干扰中,我们沿能维持一定的无线通讯,可他们的干扰机一开,就把我们全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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