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许动。”
“放下手里的枪。抱头蹲下——”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交械投降——”
把厨房重重包裹的顾家保镖们举枪威胁道,让凶手赶紧的交枪投降。
可是,当事人双方却显然没有听从他们的意思。
而他们也发现了开枪的人和中枪的人都非比寻常,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血流汩汩。痛感入骨。
汤成低下脑袋,看着被擦伤的手掌,哀伤的情绪大于疼痛。
他替顾晓晓感到心痛可怜。她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她有着一群什么样的亲属姐妹啊?一样的父母一样的爷爷一样的叔伯阿姨姐弟,别的人家都能够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为什么他们都视其为生死大敌?
她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太聪明了?
他把从顾雅歌手里夺过来的手枪丢给水伯,说道:“保管好。别再给她了。”
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个女人一眼。
说完,他便端着那碗一滴没洒的药汁往小楼走去。
“汤成,你的手——”水伯着急的跟了过来。“你先去包扎包扎吧,我去给晓晓小姐喂药。”
汤成一边走,血水一边滴。他的身体就跟没有关笼的自来水龙头似的。
在他走过的石径小道上,留下一排殷红的红斑。那是血滴溅落地上砸开的模样。
“不用了。”汤成摇了摇头。“喂药的时候也有讲究。一深二浅三喝净。不然蛊毒排不出去。还是我自己去吧。”
“可是你的手——”
汤成就笑,说道:“没关系。这手——我已经对它快没感觉了。”
确实,汤成的这只手实在是多灾多难。
顾晓晓在医科大学的林荫小道遇到杀手时,他以手挡刀。然后他的这只手掌被刺穿。
在巴黎的时候,被那个光头佬的警棍给打成猪蹄。
猪蹄还没好呢,这又——又***中枪了。
“可是一直流血也不行啊?”水伯急的跳脚。
“没关系。我喂完药就会止血的。”汤成安慰着说道。“我有特效止血药。不用担心。”
直到这个时候,顾家等一群人才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汤成的手受伤了,顾老爷子大怒道:“汤成,发生了什么事?”
“你问水伯吧。我没时间了。”汤成说道。从顾家的这群人擦肩而过。
“水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说道。他知道顾晓晓倒下了,这些儿子孙子儿媳孙女一个个的都蠢蠢欲动,但是,却没想到家里会发生枪击事件。
难道当真要再来一场血洗吗?那可都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啊。
“是雅歌小姐。”水伯把手里的枪交给顾老爷子,说道。
顾老爷子走到身体哆哆嗦嗦,脸上满是泪痕却哭不出声音的顾雅歌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打我。他打我的脸——我就要他死。”顾雅歌突然歇嘶底里的叫道。
她是开枪者,却把自己给吓的不行。看来,枪这玩意儿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玩的。
“他为什么打你?”顾老爷子声音沉重的问道。
“他——”顾雅歌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水伯。”顾老爷子喊道。
水伯无奈,走过来解释着说道:“汤成要给晓晓小姐熬药,为了安全起见,就把厨房里的佣人全都赶出去了。可是雅歌小姐要喝燕窝羹,想让厨师进来帮她做一碗——于是他们发生了一些冲突,汤成就打了雅歌小姐一巴掌。”
“你想喝羹他不让你喝?”顾老爷子问道。
“是的。”顾雅歌说道。
“他打的是你那一边的脸?”
“左边。”顾雅歌指着左脸说道。
啪!
顾老爷子突然间出手,又是一记狠辣的耳光煽在顾雅歌的左脸上。
“他是不是就是这么打的?”
“——爷爷,你——”顾雅歌被吓傻了。
啪!
又是一记耳光煽来。
“我在问你话呢。他是不是就是这么打的?”
顾雅歌吓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顾空赶紧上来劝慰父亲,说道:“爸,这也不都是雅歌的错。她年轻不懂事,可也毕竟是咱们顾家的孩子——就是想喝碗粥而已,不让做就不做嘛,怎么能随便打人呀?”
“是啊。他凭这么打咱们顾家的人,实在是太狂妄了——还把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爷爷,雅歌是你孙女,他打雅歌,也是在打你的脸啊——”
“昨天我开车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他挡在前面不让道,我按了下喇叭,他就破口大骂,还要让他的那个保镖把我的车掀下悬崖——爷爷,他知道你宠他护他,又仗着他爷爷帮过咱们就谁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