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憋得紫红,举起手就要往文开开脸上抽过去。
“不要。”宁彩彩喊道。
汤成也是心里一紧,却牢牢的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他知道文开开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夺理。把道理给夺回来。
他们这个特殊层面的人物确实能够做许多违反规则的事情,可是,他们做事也同样需要一个‘理’字。
这理不是给外人看的,而是给同行看的。如果占不住理,抱歉,你很有可能就要被踢出局。
可是,需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吗?
汤成盯着蔡联那只举在半空,肥嘟嘟的,上面还长着茂密黑毛的右手,心想,如果他敢打下去,自己就把他这条手臂给废了。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都要这么做。
郑存景也是心中万分紧张,手心都出现汗珠了。他想出声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场面,已经不由得他来控制了。只有那个男人才有决定权:打下去,还是收回来。
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是那么的艰难。
太子没有说话,脸上云淡风清,像是神游物外,并不清楚室内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情似的。
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一幕。
“打啊?怎么不打?怎么?不敢下手?你刚才不是叫嚣的厉害吗?不是要打先锋吗?来啊。先把我这个小女人给斩落刀下扬你哼哈二将的威风----”文开开看到蔡联不敢下手,更是气焰大涨,嘴皮子越发的利索,损人的功夫也越是纯熟。
“你到底打不打?手举在哪儿累不累啊?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了。长这么胖,干这种体力活容易吗?之前我还在帮你算计着,以为你每打十巴掌就会休息一阵子呢,一百巴掌打完,估计得到吃晚饭的时候吧-----没想到就这还高估了你,原来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文开开撒泼似的骂道,给旁观者的感觉就是,她在逼迫蔡联动手打她。
蔡联的手酸了,额头大汗淋淋。
事情至此,造成僵局。
他不知道是打下去,承担文家狂风暴雨般的报复。还是放下来,接受这难堪的让人尊严尽失的失败和全收那个女人刻薄刁钻的辱骂攻击----
更让他着急的是,太子一直没有给他明确的指示。
如果太子点头,有太子撑腰,他就硬着头皮打下去。
如果太子摇头,有太子的命令,他也算是找了一个自我下台的台阶----
可是,太子只是看着,像是一个事不关已的旁观者。
良久,太子像是有些厌倦了眼前上演的戏码,声音平静的说道:“就这样吧。这一局,我们打平。”
文开开心里长嘘了一口气,心想,小姨说的话果然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女人一定要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打不过就骂,骂就过就哭,哭没用就撒泼。撒泼不行就死缠乱打------还不行的话,就解裤腰带上吊。
她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太子,说道:“连个女人都不敢打,你们还算是个男人吗?玩什么阴谋诡计,找个女人好好在家生孩子玩吧。”
蔡联终于放下了那只右手。在举在半空中的时候,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只手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的。至少,要听从别人的指令才能行事。
等到把手放下来后,他的思维也变的灵敏起来,身体也不再僵硬。
听到文开开讥讽的话后,冷笑着说道:“是太子不喜欢和女人一般见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啪!
文开开一耳光抽过去,把蔡联的脸给打了个正着。在他那白白的嫩嫩的胖乎乎的跟发了酵的大面团似的大脸上留下一道紫红色的清晰掌印。
蔡联懵了。
郑存景懵了。
汤成也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