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怒的横眼过去。
“大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连我的路,你们也敢拦!”
守卫有礼但却强硬的看着她说:“小姐,城主的命令,谁也不准进祠堂。”
“怎么?”严凤冷冷一笑:“我想进去吊唁一下我母亲,还不行吗?本小姐现在就要你们让开,否则,本小姐就要拿你们问罪!”
“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我们是奉了城主的命令,除非您有城主的亲笔通行令,否则……我们放了您过去,就是违抗了城主的命令。”守卫依然不肯放行。
“怎么,你们怕违抗爹的命令,就不怕得罪我吗?”严凤咄咄逼人。
守卫恭敬的朝严凤低头行礼:“还请小姐回去。”
“小姐,既然这是城主的命令,咱们还是回去吧!”严凤身后的丫鬟一人拉住了严凤的一条胳膊劝她。
严凤知道,她今天想硬闯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名堂,是不可能的了。
她的心里隐约猜到些什么,但是,她的心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的爹……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最终,严凤放弃再与守卫对峙。
“好了,我不再过去就是了。”
守卫这才松了口气。
严凤在回自己居住小楼的途中,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然后,她便想到两年前曾经看到的一幕,蓦然折身转了方向。
“小姐,我们不是要回房吗?您要去哪里?”
丫鬟要抓住严凤的手臂,但是,严凤走的极快,丫鬟跟不上,只能跑着追在严凤的身后。
严凤一路跑到了严家堡的议事楼。
议事楼一楼的议事厅里,严非正与严家堡名下的几个产业的主事说话,严凤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议事。
严凤刚停下来,她身后的丫鬟们也气喘吁吁的赶到。
“这是怎么回事?”严非对严凤突然的到来很是震怒,严厉的朝严凤身后跟来的丫鬟喝斥:“你们是怎么看着小姐的?”
两名丫鬟慌忙抓住了严凤的手臂。
“城主息怒,奴婢们这就带小姐离开!”
严凤却用力甩开了抓住她手臂的两名丫鬟:“你们不要碰我,爹,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严非生气的一掌拍在扶手上,脸色阴沉中透着怒意:“凤儿,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像严家堡的小姐?在我议事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你的礼节全部都白学了。”
严凤有礼的福了福身子,微笑的向众位主事道:“各位叔叔伯伯,凤儿今天唐突了,但是,凤儿有事要与爹商议,还请各位叔叔伯伯改日再来找爹商议事情。”
有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那些主事们,眼见严非和严凤二人对峙,恐遭二人池鱼之殃,当下,一个也不敢逗留,纷纷向严非道别离开了议事厅。
主事们,一个个从议事厅里离开,不一会儿,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只剩下严非、严凤和严凤的两名丫鬟及议事厅内的几名下人。
严凤扫了四周的人一眼,大声喝道:“你们也全部都下去吧。”
屋内的下人们,犹豫的看了严凤一眼,严非脸色铁青的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下人,下人们在严非的示意下,终于还是离开了。
最后,议事厅里,就只有严非和严凤二人。
严非寒着脸从主座上沿着台阶走下,双手负在身后,慢慢的踱步向严凤,眼睛里的严厉,让严凤从心底里畏惧。
“凤儿,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我的议事厅,打断议事?”
面对严非的质问,严凤的心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但是,心底里的疑惑占据了大半,将怯弱的一面压下。
“爹,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严凤大着胆子抬头与严非的眼睛对视。
严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缓缓的踱到她身后,半侧过头,淡淡的一声:“哦?你打断了我的议事,要问的是什么?”
严凤转过身,双眼直直的望向严非的脸,一双眼睛眯紧:“爹,是不是我问你的话,你都会回答我?”
“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
严凤咬紧牙关,还是决定问出了口:“是关于雪姐姐、万姐姐的事。”
严非从鼻中嗤气:“雪姐姐、万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跟她们那么熟的?”
“我想问的,就是,雪姐姐和万姐姐两个人的失踪,与爹有没有关系?”严凤直接开口向严非质问。
严非黑着脸转过身来,严厉的眸中迸射出怒气和失望:“凤儿,这就是你与爹说话的态度?是谁教你的?要你这样来质问我?”
“不是任何人教的!”严凤紧咬着原本的话再一次质问:“我只问爹,雪姐姐和万姐姐两个人的失踪,与爹您到底有没有关系,爹您只要回答有或没有就可以了!”
严非从鼻子里哼出声,目光冰冷的盯住严凤:“凤儿,你让爹太失望了,因为两个外人,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跑来质问爹,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爹。”
“我的眼里当然有爹!”严凤大声喊着,激动的声音在颤抖:“爹从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可是,现在的爹让我感觉到陌生,你不是以前的那个爹了!”
严非的嘴角因怒抽搐着,双眼怒的血红一片。
“你好大的胆子,就因为你怀疑我,现在开始指责起爹来了,你真是爹养的好女儿!”
严凤眼里含着泪的看着他:“爹您变了,您知不知道,娘就是因为您性情大变,所以才会自杀的,您不配做我爹,爹,我恨您!”
严非脸色狰狞了起来。
“恨我?”严非表情更狰狞了几分,忽然抬手,‘啪’的一声响,严非一巴掌打在了严凤的脸上,伴随着严非震怒的声音:“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儿。”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严凤心痛的无以复加,她手捂着脸颊,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流在脸上,穿过她的指缝,滚烫着她的手背。
“您……您打我!”严凤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严非。
“是!我是打你了。”严非指着严凤的鼻子一字一顿的令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严凤含泪的看向门外,举步向门外走去:“爹,你还是我爹吗?我要去告诉骆公子他们,是您抓了雪姐姐和万姐姐!”
严非皱眉看着严凤奔向门外的身影,眸中闪烁着戾气,突然朝门外大声喝道:“来人哪,将小姐拦下。”
严凤刚刚出了门,门外果然两名家丁走上来,一人攫住她的一条手臂,任她怎样甩都甩不掉。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严凤大声喝道:“爹,你不能抓我,我要告诉所有人,是你……”
“小姐得了失心疯,点住她的穴道,不许她胡言乱语!”
严凤的话还未说完,已经有人点住了严凤颈间的穴道,而严凤瞠大了双眼,被家丁一路往她的小楼拖去。
路上,被两人拖住的严凤,偶然遇见了骆天寒,但是,匆忙路过的骆天寒并未发现严凤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