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伯凝眉问道:“少爷和张月虎?怎么会有矛盾的,你难道没有从中调解?”
周伯当叹口气,把事情简略一说,龙伯听完不禁哼道:“这个瘦金虎,行事也太鲁莽了,话不说清就和少爷动手……他以为少爷是小娃娃吗?吃了这记闷亏,算他活该!走,带我去见少爷,找到张月虎,我们一起把那件事说个清楚!”
还是软禁张月虎的那间小屋,里面的人物如下:龙灏、鸳儿、龙伯、周伯当、雷龙,还有抠着脚趾丫的张月虎。
气氛凝重,雷龙犹豫着道:“少爷,我……觉得我还是回避吧!”
龙伯的气场非常大,他瞥了雷光头一眼,似乎在问:龙家的家事,你小子杵在这里做啥?
龙灏摆摆手,道:“龙伯,雷龙已经算是自己人了!我说过,今后没有龙家,只有龙鳞党,他是核心党员,为什么不能留下?”
龙灏发话,龙伯自然没了脾气,他散去气场,叹道:“既然少爷这般坚持,我当然没意见,不过雷龙,老朽跟你说,接下来你听到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听进去了,就连你师父洪在末也不能告诉,知道么?”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龙伯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令得雷龙笔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忙应:“雷龙知道,师父是师父,党是党!这点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龙伯微微点了下头,不再雷龙,而是对张月虎道:“那件事,你最清楚,还是由你来跟我家少爷说吧!”
张月虎弹弹黑色的泥丸,盘坐床上,懒洋洋地道:“说什么说?你家小少爷要娶小丫头当正房,置我家丫头于何地啊?”
丫头?
龙伯眨巴了下老眼,在周伯当的低声解释下,弄了半天才弄明白:感情少爷说要明媒正娶鸳儿,惹恼了这头‘瘦金虎’啊!
龙伯不去问龙灏,直接问鸳儿:“丫头,怎么回事?”
鸳儿师承龙伯,见到他板起脸,不由缩起手脚,也不敢往龙灏身后躲,只是原地站着,绞着衣角,楚楚可怜地说:“我,我……”
龙灏扬手一拦,道:“龙伯你别怪鸳儿,一切都是我的决定!这个马匪头子,无凭无据的,就想占我便宜,这婚约,应该是他捏造的!”
“噗!”张月虎鼻孔一张,眼珠怒凸:“我张月虎堂堂汉子,手底下亡魂无数,会捏造那狗屁玩意?”
“咳咳……”龙伯圈起拳头堵了堵嘴,“少爷,这婚约,是真的,是当年老爷亲自跟他订下的!”
龙灏张大了嘴:“啊……”
心里却是极为失望:还真是我那爹爹留下的尾巴啊,插科打诨没混过去……
据龙伯道,当年龙灏未满岁的时候,龙正兴正好一擒一放了马匪张月虎,张月虎晓得感恩,等到风头过了,就乔装来谢龙正兴。
当其时,龙正兴乃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与张月虎三杯五杯下了肚,便天南地北地聊上了,而且越聊越起劲,越喝越投机,他听闻张月虎有一个六岁的闺女,长得玲珑可爱,正巧龙夫人抱着小龙灏来劝酒,龙正兴借着酒兴,就指着襁褓里的儿子道:“我儿子乃真命龙子,娶你女儿,绝不亏了你张家!”
说完,两个大男人就趴倒石桌,酒醉而睡!
等醒来之后,龙正兴有些后悔酒吐真言,不过张月虎却记得一鳞半爪,‘真命龙子’不记得了,两家联姻却是印在脑海,于是兴冲冲地拿了他家千金的生辰八字,找龙正兴写下婚约文书。
龙正兴颇为头疼,张月虎再英雄了得,可终究也只是一个马匪,过的是刀口舔血、悬崖走索的凶险日子,要自己儿子娶他女儿,那不是开玩笑么?于是乎,龙正兴揉着宿醉的脑壳,筹揣措辞,准备回绝了张月虎。
不过,当龙正兴过张月虎女儿的八字后,顿时虎躯一震,酒虫退散:哇,这是应验了那段预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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