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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魔被楚冰儿的气息弄得一滞，一时间口水也没控制好，就掉了下来。它们虚魔一族是魔族的附属种族，而高等魔族血脉深处的威压同样克制着他们，楚冰儿魔皇之虚的体质自然更让他浑身不舒服，要不然以他灵圣高阶的实力哪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哗啦！以虚魔庞大的身子来说，就算是口水也跟一个小型瀑布的水倾泻下来一般，那水量一流出来，楚冰儿就觉得头顶的天空一暗。

“你找死。”楚冰儿目光犀利，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她再怎么潇洒超然，可本质上还是一个女生，爱干净是肯定的，先不说虚魔的口水有没有腐蚀性，一旦被淋到，光是恶心也要被活活的恶心死了。

楚冰儿狠狠的震开夜昱宸的手，还借势把夜昱宸往口水泄下来的地方一带，让他正处靶心位置。楚冰儿雷云步一迈，翩若惊鸿般的躲开了口水，其中一绺头发不小心沾染上了一点，楚冰儿剑指挥动，干脆的划断了头发，任它飘落到地上。

夜昱宸也无奈的抿紧了嘴唇，叫道“艾伦！”

虚魔一个激灵，赶紧张开大嘴吸了口气，他的吸力如何恐怖，眼看着口水即将淋到夜昱宸，他的大嘴一吸，口水立马转变了方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咕噜一声口水又重新回到他的嘴里。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虚魔第一次这样做，反正楚冰儿的脸都黑了，对着夜昱宸冷冷道：“你召唤出来的东西跟你本人一样～都是畜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夜昱宸手执一片黑色的发光鳞片，手诀变动，把虚魔送走。这鳞片是他们族里大能身上的鳞片，上面含有个人意志，这可以使他召唤虚魔时要求降低很多，所以他才能以灵王的身份召唤灵圣高阶的虚魔。只是鳞片也属于消耗品，用一次少一次，对付楚冰儿用不着这么大材小用。

刚刚虚魔的反应，夜昱宸也看在眼里，只此他也可以完全确定了楚冰儿的身份。虚魔这种低等的种族，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有的只是本能，更何况艾伦实力比楚冰儿高出那么多，所以艾伦会被楚冰儿所摄只能是血脉作用。

“哟，凌寒雪，这些人可是你招来的，也是你设下计谋想要陷害我的，要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我没得选择只好被迫出手，所以追本寻源，那些人也是因你而死，怎么到头来都是我的不是，你这么说让你哥哥我很是委屈啊。”

楚冰儿轻咬下唇，眉头低垂，虽然她知道夜昱宸这么说是故意想要给她留下心魔，可她确实脱不了干系。

“你明明可以避免，却冷眼为之，就只是为了看我伤心难过么？原来我以为魔族人族还有其他的种族，只是简单的出身不同，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罢了，如今看来真是单纯的可笑。夜昱宸，若是魔族都是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那我从来都不是你们中的一员，从来不。”

楚冰儿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若魔族真的都是凭借个人的喜好而杀戮，暴力，一点情感与自制力都没有，那种污浊的氛围与丑陋面，连动物都不如，与之拥有越强大的能量反而越是祸害。

“呵呵，你是因为我杀了那些无辜的人恼羞成怒了吗？那些低等的种族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伤心的。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算你谁都没害过，表现的再悲天悯人，可当他们知道你身份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留情的群起而攻之。没有一丝道义没有一分公平，想的只有杀了你罢了。就算是凌若轩，现在对你万般宠爱，可一旦让他为了你甘冒大不韪与全人类为敌，恐怕也会离你而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夜昱宸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表情，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似的，直插心脏。只是看他隐隐享受的模样，好像看着楚冰儿为难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似的。

楚冰儿咽了口唾沫，心里也烦躁不安起来，她告诉自己应该相信凌若轩对她的感情，也不要去凭空怀疑，可一想到千夫所指的场景，包括凌若轩的好友和家人也会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楚冰儿浑身冰冷如坠冰窟，艰难问道：“所以呢？”

夜昱宸笑笑，眼里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意思，循循善诱道：“所以魔族才是你的家，你跟我回去吧，我保证～”

夜昱宸那句‘我保证你不会死’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楚冰儿就突然冷笑起来。

“哈哈，回去？只怕和你回去后的活路也被人堵死了吧，你根本什么都保证不了。就算能苟延残喘的活着，我也不愿。让我从此肆意屠戮人族，我做不到，但要我做个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圣人，我也做不到。即使我楚冰儿无容身之地，我也不会就此屈服与你们，活在泥坑里的乌龟和自由自在的浮游，我都不选，也不去同情，因为他们没有权利选择，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不愿意反抗。雨水没落地前，人们永远不知道它会不会成为一条海洋，我楚冰儿今年十四岁，我的未来也不是你可以妄加揣测的，除非你现在马上就能杀了我，否则我就会在以后狠狠地给你一巴掌，让你看看我的命运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夜昱宸死死盯着楚冰儿平静中带着嘲讽的小脸，那种不屑一顾，那种从心底里的看不起，让他怒火中烧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叹息。有些人即使再怎么打压，再怎么努力的埋没，可却始终改变不了她是金子的本质，待她光芒万丈，还如何遮挡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