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老大妈端来几盆菜,有清炒豆角、丝瓜炒蛋、泥鳅穿豆腐、葫芦炖小鸡。老伯随手从桌边取出一坛果子酒,拍封给梦生倒上满满的一大碗。
“小伙子,来喝了酒,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老伯自己也倒上一碗酒和梦生说道。
虽说老伯的话与自己根本对不起号,自己一直被误认为投河自尽的,但梦生从心底里感到激动,他举起酒碗,一口猛喝,直呛得脸红脖子粗。
“哈哈哈,够劲,小伙子还是第一次喝酒呀。”老伯痛快地说道,“我张老伯也已年纪花甲了,但对生活却是充满了“老伯,谢谢你的提醒,其实小子我并不想寻死的呢。”梦生说道。
“好了,清醒就好,咱酒也喝了,天也晚了,人更要睡了。”张老伯兴奋地说道,“这西厢房一直空着,你就在那儿睡吧,半夜可不能再出去了哦。”
梦生和着酒劲,迷糊着随老伯来到西厢房,睡在床上,透过门窗看着皎洁的月光,听着屋外阵阵蛙鸣,自己的心境感到从来没有的平静。忽然,他感觉心口红光闪闪的,打开衣服一看,发现是那脑枕骨在发着红光。梦生拿出来细看,只见那脑枕骨正中有一个特大的红点在闪亮着。
难道这房子里有螭吻的残骸?梦生一个激灵,马上翻身起床,循着那亮点寻找起来。他来到房门边,那亮点则暗淡了些,他慢慢地移动着,反复比较,最终发现当来到床上时,那亮点最亮,定是这床上留有螭吻的什么残骸。
梦生移开被子、草席,那亮点依然大亮着,可是当梦生移开床板后,那亮点居然暗淡了。当来到床板前,那亮点又大盛起来。看来这床板就是螭吻的一部分残骸呀。
梦生托起床板细看,发现这床板色呈棕灰,中间有着一根根经脉前后贯通,他忙将神识注入,原来这是一截鱼翅,也就是说是螭吻的一截尾巴。
梦生好不惊喜,这张老伯把他拉来喝酒睡觉,这床上居然就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梦生正要将这截尾巴收入玄天珠中,可半途又停下了。在这至真至纯至善的村风民情之中,梦生的心一下居然揪得发痛。
这城隍潭的村民居然都是夜不闭户的,这种村风令梦生感慨万千,想想自己刚才居然要将这“床板”偷盗入玄天珠内,他感到无地自容。梦生重又将床板铺好,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阵阵蛙鸣,心中一片宁静。
第二天,梦生还处在梦中,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在院内响起:“哈哈哈,又是一个艳阳天呀。”
梦生知道是张老伯起床了,他也赶急起床。来到院子里,但见张老伯正在伸拳露臂打着长拳呢。
“老伯早。”梦生上前问好。
“小伙子,睡得可好?”张老伯爽朗地说道。
“晚上凉风习习,蛙声一片,好不令人心旷神怡啊。”梦生说道,“老伯,你们这儿都夜不闭户的呀?”
“小伙子,在我们城隍潭,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张老伯说道,“这已经形成习惯了。想必你们那儿也不差多少的。”
“老伯这儿真是村风纯、民心善,令我惭愧啊。”梦生说道。
“小伙子又怎么啦?”张老伯问道。
“老伯,不瞒你说,昨晚我曾想盗取你的床板呢。”梦生老实地说道。
“盗取床板?”张老伯问道,“小伙子,一定是有什么缘故的吧?”张老伯说道。
“其实,”梦生吞吞吐吐地说道,“张老伯,我来这儿确实是有所求的。但也并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救一个人。”
“小伙子,把话说清楚,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帮你解决。”张老伯热心地说道。
梦生于是将救助螭吻的事和张老伯彻底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