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送往医院以后,朱丽云这才开始感觉到害怕。特别是任笑天那双充满仇恨的怒目,更是让她感觉到胆寒。这才发生了通过沈新梅找到李震民的那么一幕。
晚上,省城出名的‘帝豪歌舞厅’的包厢里,一个穿着普莱诗(j。press)白色扣领短袖衬衫的男青年,正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对着任笑天进行劝酒。
在美国,普莱诗(j。press)是最富学院气的品牌,已经基本成为哈佛和耶鲁大学学生和教授们的必选品牌。任笑天虽然不知道价值如何,仅从这么一句话的解释中,也能知道这件衬衫的身价不菲。
男青年叫吴雷,是吴司令员的独生儿子。依照司令员的意思,是想把他送到军队里好好打磨一番,以后好接自己的班。谁料,这家伙偏生是个叛逆性格的家伙,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什么将门虎子的话。
为了对抗吴司令员的安排,还胡扯出了一通理由。说是‘战争年代,军人是个宝。到了和平年代,军人不如一根草’。为了这样的理论,他坚决不肯进入军界。
同样,他也不肯进入政界,说那儿更浑,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政客。自己如果投身进去,要么也是一个昧着良心的政客,要么就会被人家吞噬得连骨头渣也看不到一星半点。倒不如让自己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要比什么都好。
经过几年的功夫,还真的给他打出了一片天地。在全国的商界大亨里,也有吴雷的一席之地。只是人家比较低调,从来不上什么福布斯富豪榜、名人榜什么的。
今天晚上,在吴司令员的家宴上,吴司令员夫妇对任笑天是大加赞扬。再加上已经恢复健康的的小海,在桌子上‘爷爷、奶奶’的喊个不停,让整个家宴显得格外地热门。
本来算得上是主宾皆欢的场面,吴雷却又大煞风景的再次大放厥词,用小海的遭遇来支撑自己那种‘和平年代,军人不如一根草’的理论。为了这事,气得吴司令员拍了桌子,把个好好的家宴闹得不欢而散。
还是何部长会处理事情,连忙拉着吴司令员进行劝说,并且使了一个眼色,让儿子和杜连长陪着任笑天出去见识见识,也算是尽一下地主之谊。
此时的吴雷一仰脖子,就把杯中的红酒喝得干干净净。他冲着任笑天亮了亮杯子,看到对方也是一口就喝了下去,满意地说道:“行,是个爷儿们。”
“小雷,你说小天是爷儿们,这话我可听不懂。难不成他这杯酒不喝下去,就不是爷儿们吗?”离开首长以后的杜连长,不象平时表现得那样古板,也在凑着趣儿说着笑话。
“嘿,你还别说,我最是看不惯那种装腔作势娘娘腔的男人。什么人不好学,偏要学个女人干什么?”吴雷有自己的说法。
“这我就不懂了,既然不喜欢娘娘腔,那你找这么多女人来干什么?”任笑天发现吴雷说话喜欢抬杠,索性也就托熟挑起了字眼。小海的身体能恢复正常,心里开心着哩。
“小天,这你就是没有文化啦。此女非彼女,一种是扭捏作态,没有阳刚之气的假女人。一种是娇柔多姿,我见犹怜的真女人。两者之间不可比,不可比耶。”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吴雷就把任笑天的口头禅用得十分纯熟。
“有道理,有道理,雷哥到底是豪爽之人,这才懂得怜香惜玉的真谛。”任笑天调侃了吴雷一句。吴雷倒也不作计较,而是泰然处之的接受了下来。
“古大哥,我也敬你一杯。多亏了你给我送来了两个援兵。”任笑天举起了酒杯。
“援兵?”古鹏听了一楞,继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小天,你我是弟兄们,这么一点小事还值得挂在嘴上说吗?”
“是呀,弟兄之间用不上说谢。小天,你这是初犯,下不为例哦。再犯规那就大刑伺候,呵呵。”吴雷也帮着说了任笑天一句。既然大家都这样说话,任笑天当然不会固执,连忙说道:“呵呵,是我不对,现在就立即自罚一杯。”
看到任笑天如此上路,吴雷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他这种公子哥儿的心目中,趾高气昂的人不行,阿谀奉承的人又瞧不起。只有象任笑天这种不卑不亢的人,方能入得了眼界之中。
吴雷看到任笑天在观察包厢中其他人的表现,有意试探地问道:“小天,你对眼前的场景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