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浩祥一手捂着了有点红肿的嘴巴,一边也在心中叫苦说:“我的妈耶,这些ri子里,怎么总是会有人要打我的耳光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嘴巴上的肉多了一点?”
“任笑天,我看你往哪里跑!你个臭小子,我今天饶不了你。”看到错打了亲信以后,季胜利更是恼怒不已。他也顾不上给部下道歉,只是在口中不停地咒骂着对领导大不敬的任笑天。
“季所长,不要和小孩子生气。先回办公室去,有事回头再说也不迟。”还好,那个叫韩启国的指导员,脾气倒还是不错,始终不渝地在努力进行着劝说和排解。
指导员劝说的时间长了,季所长的火气终于有所平息,慢慢停止了咒骂声。他在韩指导员和莘浩祥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出了值班室。
“走开,走开,各人去办各人自己的事情去,都堵在门口干什么?”指导员的想法是家丑不可外扬,当然不想让老百姓围在这儿,看所里jing察相互之间斗气的笑话,更不想让人围观所长的丑态。
一出房门,他就立即毫不客气的对看热闹的人进行了驱赶。这一驱赶不打紧,随着围观人群的哄然而散,顿时就将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任笑天给暴露了出来。
那时候的房间没有卫生间,要想解决生理排泄之事,就必须到院内的公共厕所去。这小子到厕所‘唱歌’以后,原有的不忿也发散了不少。
任笑天也知道,自己今天反击的力度稍许大了一点,季胜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他眼睛不停地眨动的样子,显然是正在脑海中筹划着如何善后。
有了这样的想法,任笑天当然不想急着再回值班室去。一见面,肯定就要和这个顶头上司发生正面冲突。既然这样,他也就笑眯眯的躲藏在一边,看起了自己一手炮制的闹剧。
“好你个臭小子,闯了祸就想一跑了事吗?有种你就别跑,我倒不相信,你能跑上天。你就是跑到逼洞里去,老子今天也要把你给揪出来。”季胜利破口大骂。
看到让自己出乖露丑的任笑天现出了身形,季所长是火不打一处出。人在急怒攻心的情况下,当然也就不会注意说话的用语。
年青人总是会有自己的逆鳞,本来还想着如何避免正面冲突,避免矛盾进一步升级,等待自己有了完善计划再全面反击的任笑天,听到季胜利这么一骂,顿时就气血上涌。
他接口回击道:“呸、呸、呸,好臭呀好臭。这是什么没有文化的人家,自家养的鸡不关好,放出来到处拉屎撒尿,到处污染空气,当心会传染禽流感哩。”
韩指导员听到季所长的脏话一出口,立即就知道事情不妙起来。他对任笑天的xing子熟悉得很。如果说放在以前,年青人可能忍受一下,不说什么,事情也能就此结束。甚至于还能劝说任笑天给所长打个招呼,让领导有个台阶好下。
自从刺杀事件发生后,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但韩指导员看得出来,任笑天的xing格有了根本xing的改变。过去那种忍辱负重的任笑天,早已经看不到了踪影。
就拿刚才发生的事,搁在过去的任笑天的身上,怎么说也不可能做得出这样暗中使坏的行为,更不可能会让季胜利出这么大的洋相。
此时,季胜利这么一骂呀,只能是火上浇油,让战争升级。任笑天本来就不鸟自己这位搭档,过去只是强行在忍。现在不忍了,那会怎么样?直接的后果就只能是针尖对麦芒,一个不让一个。
再说,堂堂正正的一个派出所长,在大庭广众之下,满嘴的脏话,也不成体统呀。他的动作也不算慢,刚一听到季所长开始骂人,就立即在对方的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暗示对方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他的动作再快,也比不上季所长的口齿快,更赶不上任笑天的反应快。
季所长也不是傻瓜,韩指导员刚刚在他的手臂上一捏,也就立即反应了过来。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语言不妥时,已经无法刹得住口中顺流而下的脏话。再想补救,任笑天的反击也已经扑面而来。
脏话不好再说,一时之间季胜利也不知说什么是好,急得他只能“你,你,你——”让‘你’字在自己口中打窝。‘你’了好半天,也没有能够‘你’得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呀,兴你的初一,就不兴我的十五吗?”得理不让人的任笑天,可不吃他这一套。没等到季胜利把话说清楚,就又不客气的给顶了回去。
到底是当领导的人,季胜利知道刚才的脏话,让自己失去了道义上的制高点。他的眼睛珠子在不停地转动着,想着要找出反败为胜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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