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这倒真的是应了你说过的话。既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难,难,不是一般的难。这种事儿,也只有你这种‘科学家’来帮助拿主意了。”赵长思怕动脑筋,第一个就打起了退堂鼓。
他的话才说完,就被全慕文在脑袋上来了一个响栗。赵长思刚想翻脸,就听到钱小祥接在后面说道:“赵哥,如果不难,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就是因为难,我们才凑在这儿,大家一起想主意的哩。”
“想主意?我们这些人能想出什么好主意!都是一帮没有文化的家伙,喝酒还差不多。”赵长思翻了一下白眼。
他看到大家不理自己,就继续说道:“我们这么几张嘴加在一起,也不能把死人给说活。你们说,你们能感动上帝吗?他们有权有势的人,怎么做,都没有事。我们只要有一点点过格,就是说不清的麻烦。”
这话说得不错,世上的人如果都是处于平等状态的话,那也就不会出现沈新梅之类的女人,更不会有李震民和皮磊志的出面为虎作伥。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无论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还是倡导三min zhu义的国民zheng fu,以及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社会,特权都永远是社会存在的一个恶xing肿瘤。
在大家表示感慨的时候,任笑天却打开了自己的思路。
不错,长思说得不错。我们说得再多,也感动不了李震民、皮磊志那种上帝。如果大家都在说哩?都在说李震民与沈新梅之间的丑事,他们还好出手吗?
如果大家都在说李震民和沈新梅之间的丑事,最起码的来说,是要让他们有所顾忌。做起事来,不会象现在这样肆无忌惮。至于要让大家都来说,都来传播消息的事情,那倒是很简单。
渠道是现成的,那就是让钱小祥的那帮手下到处去说,到大街小巷去说,到公共场所去说,肯定会能传得家喻户晓。
再说,这种领导干部的桃se新闻,更会有很大的吸引力。当然了,与‘白眉’的案件连在一起,更能把沈新梅的知名度扩大不少。到了那时候,这些当官的还敢这么猖狂吗?
任笑天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本来以为能够赢得一片掌声。却没有想得到,有的沉思不语,有的紧皱眉头,就是没有一个喊好。正当他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全慕文为他解开了谜底。
“大哥,你是长期在基层工作,有点与官场脱节了呀。”在组织部工作的全慕文,当然知道官老爷的德行。
他接着解释说:“有人说人至贱则无敌,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当官的人,就是这样的贱人。你说他荒yin无耻,他自我陶醉,说是符合时代特征,与时俱进。”
“不要瞎说,怎么可能会这样?”任笑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一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全慕文,也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是呀,天哥。我听人家说,他们还在比情人的多少哩。你以为他的上峰,不知道他有情人的事?照样是提拔,照样是重用。只有出了事以后,才会说某人有多少情人的事。平时哩,他的领导就没有耳朵了吗?”罗大鹏也在一旁做起了旁证。
“你们jing方有一个局长一级的官员,玩部下的女jing察,都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不但在私下幽会,就连在公开场合下,也是卿卿我我,一点也不避嫌疑。有个当官的和他开玩笑,说是也想找个jing花来玩玩,你们知道他回答的是什么?”赵长思的花边新闻多,也学有文化的人说起了几句文绉绉的话。
任笑天想也不想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猜测的事,肯定是不承认吧。”
“错,大哥,你全说错啦。人家的回答是这样的,只要你不嫌弃是我玩过的货se,想要哪一个都行。”赵长思很显摆的给出了答案。
得到大家支持的全慕文,很权威的说:“你这样传播消息,可能会有一点作用,但不会有什么大用。只要不摆到公开场面上,他们顶多只会是稍许收敛一下,暂时注意一点影响而已。过了这段时间,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听到众人接上来的这么一番议论,任笑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原来社会已经成了这么一个样子,自己确实也是孤陋寡闻了一点。看来自己要想适应这个社会,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得很。
任笑天的思想出现脱节现象,根本原因就是在这六年里,他一直都是生活在压抑之中。外界有些什么样的变化,他完全是充耳不闻。没有这么一次刺杀事件的发生,也许他会就此沉沦下去,成为一个浑浑噩噩的庸人。
对于任笑天的设想,钱小祥倒是十分赞同。没有办法搬倒你们这帮当官的人,那就用脏水泼倒你们这帮王八蛋。即使泼不倒你们这些狗ri的,也要让你们难堪一下。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嘴皮子上的事,上下嘴唇一合就行,谁还不会做呀!这么一想,钱小祥也就提前退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