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队吴昊已先驻进城里,林帛纶缓骑行进巨大的堡垒,一颗脑袋高高上仰,单大门左右的两个小洞,那就五辆坦克可以并排而过,有多么的巨大实难让人想像得出,在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下能建造成这么个巨型,人类实在太可怕了。
“汴梁?”越靠越近,在城门前的十数架火炬光中,林帛纶老脸愣愣,茫然不解上指城上的那仨个龙雕凤凿朱字,纳闷对张元问道:“怎么?咱们不是去开封吗?为什么这里是汴梁?”
张元被问的也愣了,狐疑观看他不解脸庞,心想莫不是大爷又在寻他开心?汗汗道:“少爷,汴梁就是开封,开封就是汴梁,这个……”想了想解释道:“是这样子的,始太祖建国于汴梁,置府于城中为开封,此开封府行使的职责与临安的三司衙一样,都是管民管事管刑管律的,百姓们久而久之就把汴梁唤做开封了,不过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汴梁比画太多,开封比它好写。”
林帛纶愕然,还有因为字太难写而把国都改名的?这个大宋真的是太杰出了,却也明白了,原来开封就是汴梁,汴梁就是开封,这简直就是跟临安一样,你叫杭州也是临安,叫临安还是杭州,都是一城双名的,整就是个大忽悠。
缓骑驶入隧道一般的大门洞,好一会儿跨走了出来,黑夜下城里寂静,百姓们闭门不敢出来,无灯无火便犹如了座巨大的阎城。
见着此幕,林帛纶轻叹了一口气,翻落马匹往前一间客栈走近,好奇趴于门板上往缝隙内偷窥了一眼,乌漆嘛黑什么也没有,扣起手指轻敲了一下,依然鸦雀无声,很是好奇转对众人询问:“你们说里面有人吗?”
众人不知他要干什么?狐疑相觑了一眼,元庞虎虎跨道:“要不砸开看一看?”
林帛纶侧头看着这位威武不凡的将军,点了点头邀比店门道:“既然元将军这么想犯军戒,那就请吧?”
“这……”一颗大汗从元庞额头滑下,虎抱的双拳急忙摇摆,凶狠的老脸扯出鬼见叫的笑容,呵呵道:“说笑的,说笑的,末将怎敢,怎么敢。”
林帛纶脸皮左边扯起,瞟了众人一番,拉下马脸大喝:“所有的兵马全都给我退到城外候着,无令胆敢跨进城里一步,我不扒了他的皮。”
“是!”群将大声应喏,整齐转过身,步履抡风往城门飞速奔了出去。
林帛纶看着张元和吴昊,转对亲军护卫长道:“走,到旧宫去看一看。”
“是!”护卫长急往东面比邀,令着大帅风风火火朝旧宫奔行了去。
开封曾是大宋的国都,被敌侵占了十年,十年里的变化极大,旧宫一样巨大,只不过已经物事人非了。
走在旧宫遗址里,眼见的就是杂草逢生,蛛丝遍布,宫殿败絮,树叶堆积在条条玉道上腐烂发霉,数之不清的昆虫与冷血动物开着盛会,极是潦倒与颓败。
“吱呀……”
走入后宫,推开寿华殿大门,林帛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目光所到,尽处尘污满布,蛛网缠绕,地上凌乱翻倒着大堆瓷铜器具,一滩滩干涸呈黑的血渍让人心渗,散着腐烂的空气中仿佛仍有一股血腥之味。
跨入卧殿内,林帛纶好像看见当年皇后贤淑坐于房内,四下太监宫女拥簇,可是金兵突然闯了进来,太监们眨眼悉数被杀,皇后和宫女们则一个一个被按于地上扒摔衣裤,金兵们不仅未闻她们的哭泣与惨叫,只只如禽兽般露出撩牙畅笑。
自进旧宫,张元和吴昊双眼已是惹红,来到皇后的寝室,见着这凌乱玉床,两人鼻头苦楚,再也忍不住地哀呜卟跪于地,当场嚎声滔滔。
天才的头脑观看这一切,便犹如亲见当年凄惨幕幕。林帛纶直觉快喘不过气了,一个转身,箭步就往大门奔了出去。
“***,禽兽都不带这么干的。”奔出后宫,林帛纶呼吸好了许多,裂裂骂骂之际,远远听到阵阵嚎啕,目光疑惑往声音来原地瞧去,这个旧宫里除了自已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好奇往前方的花草树木走去,抵达了一个走廊端沿,若有若无的声音渐小,不过却实是这个方向没错。马上手扶斑驳栏杆,母猪上树艰难往廊内翻了上去,遁着哭声抡脚向前方的殿宇急奔而去。
过了个东倒西歪的大殿又是杂拉花园,过了花园又是廊道,奔来奔去,哭声停下了,林帛纶也晃晕了到。
夜里虽然漆黑,还好星光月光下却挺明亮,乱闯乱走一会儿,虽然有大量的额匾不过却掉漆了,从印迹来看也瞧不出是什么字,暗里寻思:这栋旧宫到处杂草蛛丝,哪里会有人?刚才那道哭声是女声,当年破宫时被奸杀的宫女们巨多,别不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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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个无言沉默的长途里,‘丑的可以’老兄突然砸了十张票子,虽然不是很多,不过对回宋来说确实是个壮举,还有什么好说的,加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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