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林帛纶轻轻一笑,转看要搜自身的死肥猪,眼里掠过杀人光芒,冷冷哼哧:“我虽然被你们逼迫不得不去为奴,可是也自知什么叫俭耻,金夫人既然嫁与金老爷,就该为金老爷好好守家才是,昔日的事,龙个并不曾对人说过,您又何必这般中伤呢?”
这番话隐秽不清,暧昧无及,像是有说,实则没说。林帛纶凭自已的优点和她的劣势切入,果然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金夫人愣了愣,想通他到底在说什么了,肥脑顿时嗡声大作,勃然大怒,窜前气抖喝叱:“畜牲,你竟敢毁我贞节。”
林帛纶直接无视她,轻摇了摇头,转对皇甫烟叹息道:“皇甫小姐,若非言正其身,我绝对不会说出此话,此话更不是我的本愿。”抱起双拳深深作揖,温文尔雅道:“攸关金夫人名节,还请皇甫小姐与何夫人听过就即忘。”
两人一脸大悟,震惊之极转看金夫人,似吓不清,皇甫烟结结巴巴指道:“金……金夫人你……你……”
“别听他胡说,他是在胡说。”金夫人脸色苍白,面红耳赤,使力跺脚,狰指林帛纶大骂:“你这只畜牲为荣华逼妻不说,现还……现还中伤我。”
“何来中伤?”林帛纶气愤重拂袖管,鄙视万千瞥了一眼,扬起副极恶神情,抱拳对皇甫烟温道:“皇甫小姐,我为奴全是被他们强栽逼迫的。说话,月中时,我有急事离开北城,不料途经西城却偶遇大雨,淋了近两个时辰雨,我发起高烧趴于马背上昏昏沉沉,所幸马儿通灵性,驭着我来到处小木屋。当时金小姐一群人就在木屋内,她见我高烧便施于援手,可是隔日我醒来,金小姐却已离开,连带我身上的盘缠也不见了。”
“竟有此事。”皇甫烟轻呼。
“对,别看金府大门大庭,可是……”摇了摇头,林帛纶一脸哀痛,突指金夫人气怒道:“他们为人极岢,趁我沉昏偷银不说,我入了西城向金少爷讨说法,可又被蛮横强污行抢,虽然西城府后来得知是错判了,却因案子呈入司衙,不能改判,所以我才被强栽到金府为奴。”
话毕,收回指向死肥猪的手掌,不说话地捏的浑身打抖,一副在压抑下愤怒模样,最后大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强盗,口口声声骂我是奴才,那又为何不把来龙去脉-<>-来?现在大家都在西城,西城府就在眼下,我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与你对溥公堂?”
“这……不是……不……这……”他明明就抢劫,可武师盗银也不假,西城府也知是错判才把他判进府里为奴,金夫人知晓若到西城府对溥,自已是没有半点胜算,刹时间吱吱吾吾吭不出话来了。
相公真的好厉害,明明就是他勒索,竟把金夫人逼的连话都吱不出来。皇甫烟忍隐着笑,柔情看向他,笑意重再染脸儿,仿似吓的不清地捂着心儿道:“原来如此,我就知龙公子不会这般,原来是这样子的。”
“是的。”林帛纶微笑,向她走去一步,抱拳团团揖道:“让皇甫小姐担心实在过意不去,我堂堂七尺男儿身,知晓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说道,转身指向死肥猪,摇头重叹:“我就这么强行被污为奴地入了金府,不料第一日因不知府里道路,误入了金夫人阁园。她也不知是何意?见着我便如了只苍蝇朝我挨了过来,我避她退开,她就又哭又骂,说我是金灵灵的姘头,然后大哭大闹投湖自尽了,此事以后她就处处与我争锋相对,一副我不应承了她,她便誓不罢休之样。”
“你胡说,你胡说。”金夫人登时长泪挥洒,满脸通红抖骂:“你竟敢玷污我,竟敢这么毁我贞节。”
两人站着对比:林帛纶俊逸无比,金夫人却肿如肥猪;林帛纶风度翩翩,金夫人却是孤寡狼龄。寡狼饥渴,煞爱俏儿,再加前面不怕对溥公堂,哪里还须要想,事情马上被棺板定下钉。大家皆扬起原来是求欢不成,因而转恨目光,穷其瞧不起地朝金夫人射去。
彩儿更是淋漓尽致地掩嘴,动作巨大急从金夫人身边退出三大步,目光往林帛纶瞧去,话里尽皆不舍。“原来龙公子让人这般遭贱,彩儿为你抱屈。”
“唉!”瞧了眼哭天抹泪的死肥猪,也不知她是真哭还是假哭,林帛纶很是沉重地默叹,摇了摇头,对皇甫烟深情道:“皇甫小姐,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一位青梅竹马,她与龙小姐一样的温柔善良,年纪也是相当,最常听她叨念:‘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此便是大学养性之根本。无话可说,她确是我人生的一位导师,可却另有钟爱,于此月月底便要成亲了,我想娶都娶不到,又何来的逼妻之说?”
皇甫烟知晓他口里的那人是自已,刹时间心儿柔软,眼里盛满爱意,温声细柔道:“我就知晓龙公子重情重义,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不过。”说道,转身怒视哭泣的金夫人,对彩儿道:“彩儿,我与你并非泛泛之交,实难料想你竟有此种朋友,龙公子心地极善,重情重义,然你们却这般重伤他,着实是引人不耻,皇甫烟休与你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