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黑也已经意动,露着满口的白牙,主动给阿武换白酒,挑衅地望他一眼。
“靠!傻黑,我还怕你不成?”阿武卷起袖子,当即就跟傻黑拼了起来,他不信灌不死这个蠢货。
……
夜凉如水,下面的街道已经陷入睡梦之中,鲜有人往来。二楼的喧嚣也渐渐散去,只有二个年轻人并拿着啤酒瓶坐在阳台上,遥遥地望着街道对面的平房屋顶,看着天边的亮光。
“浩然,时间好快!”阿武坐在阳台水泥护栏上,抿着嘴望着手中的酒瓶。
他是一个有恋旧情结的人,这是一瓶“珠江”啤酒,他小时候喝的就是这个牌子的酒。这么多年来,他也只喝这个牌子的啤酒,觉得这个味道才是真正的啤酒。
只是握着这个啤酒瓶,让他有种唏嘘的感觉。熟悉的酒瓶,熟悉的几个人,但却掩盖不住时间的流逝。
“别那么多愁善感行不行?你不是这样的人!”林浩然收回目光,侧头鄙视他。
“胡说!我就是!”阿武不承认。
“刚才阿文哭了,你怎么也不跟着来哭几声?”林浩然反问。
“别提那熊货,就是他害的,本来大家好好地喝酒,然后搬个家,被他这么一闹,好像我们是生离死别一般。”阿武很是来气,对阿文表示着不满。
二人都不再吭声,继续吹着晚风,望着前面。
今天过后,他们就要搬离这里,搬离这熟悉的地方,换个地方继续生活。
鹤湖江都分公司已经筹备完成,自然不可能在东郊这种偏僻的地方,公司地点在了珠江道那边。竟然在那边上班,自然就没必然还回这里住了,而且这里的确太陈旧了一点,搬离这里也是迟早的事。都不是矫情的人,这个分开自然就水到渠成。
鹤湖的投资部也跟分公司一起办公,所以阿武跟阿文会去寻找新的住处。至于林浩然,暂时没有打算离开江都证券,自然不会搬到分公司那一边。而且未来岳母正处于更年期,他也不敢跟陆小兰搞异地恋,所以他和傻黑在月落园租个房子住。
“浩然,那件事,你是不是对我有些不满?”阿武再次打破沉默,认真地问道。
“有点!”林浩然点了根烟,侧头认真地望了他一眼,良久才继续说道,“我虽然有时候赌输喜欢不认账,但是在大事上,该负的责任我还是要担负的。你玩女人可以,但真不该让那女人离婚。”
上一次,阿武在酒巴认识了一个少妇,二人也搞到了一起。只是后来阿武玩得过了火,那女人跟她老公离了婚,来这里找上了阿武,但阿武却避开那个女人。结果,那女人在这里还闹了一场,生称怀了阿武的骨肉,后来事情似乎也就不了了之。
“浩然,我这人不像阿文那种,喜欢将什么东西都表露出来,但我这辈子其实最佩服的人只有你一个。”阿武又猛地喝了一口酒,然后苦笑着摇头,“只是在女人方面,我觉得你太理想化了,有些女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说谎的功夫丝毫不上我们男人差。”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件事做错了!”林浩然说道。
“所以你后来偷偷地让傻黑给了那女人钱?”阿武反问。
“事件终究是你有过错的,而你又是我的兄弟,不能看着你将来后悔吧。”林浩然说。
二人又是沉默了一会,默默地吹着夜风,吹掉自己身上的酒气。
林浩然将烟头掐灭,丢了下去,翻回阳台就边,拍拍屁股准备回房间。
“谢谢!”阿武突然认真地说道。
“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就应该做!”林浩然微微一愣,然后摇头说道。
“让我敬你一杯吧,满足一下我的愿望!”阿武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不喜欢用语言表达谢意,想通过敬酒的方式。
“滚!少来灌我酒!”林浩然瞪眼。
……
第二天,阿武和阿文收拾行装,一起到了新公司那一边新租的住处。
鹤湖江都分公司总经理由林氏人担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名字叫林金玉,据说这女人有些能耐。值得一提的是,对于将阿武安排在副总经理位置上她很不满意。
当时她闹到林若彤那里,不过林若彤打了太极推到林浩然身上,结果她还真打电话找上林浩然质问起来。
“不满意你可以辞职!”林浩然当即就回了一句。对于阿武,林浩然终究是有很深的感情,虽然对那件事有些许不满,但也是希望阿武能做一个好男人,而不是一个负心汉。如果不是阿武的能力有所欠缺,他都想将阿武推上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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