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儿一听花氏描述的这场面,脑子里就闪过程定旺气黑了的脸,想必老爷子很郁闷吧,自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却是处处失控,如今的程家老宅还有什么家声可言,外人说起程家老宅来,无不是摇头撇嘴的。
要不是碍于程长庆一家也是程家这一脉相承的,程荣瑞还在做官,大约名声会更糟糕点儿。
请花氏坐下来,程兆儿寻了些薄荷叶,泡茶给花氏喝。这几天,花氏的小孙女儿有点发烧,一家人忙断了腿,总算孩子没事儿了。花氏毕竟有些年纪了,这会子就有些憔悴起来,隐隐的似乎还有些偏头痛。
薄荷叶有清热解乏的功效。
程兆儿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后来是个什么情况,可有什么结果了?”
花氏喝了一口自己干闺女泡的茶,舒服的眯了眯眼,道:“最后两家闹腾到亥时还没结束,我们在院子外面站的腿都酸了,赵家人又是送官,又是沉塘什么威胁都出来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了?”花氏一脸唏嘘的眨眨眼。
程兆儿只觉得花氏的表情不对,按她的想法,她觉得仅仅一天,事情应该是谈不出什么来的,非得把赵家和程家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估计事情才有谈成的可能!
程兆儿不傻,从李氏口中,她就看出赵家人的急迫来,虽说不知道赵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也猜到赵家必然是有了什么难关要过。她本身的目的,也没想着一下子逼死他们,想要逼死,这点力道还是不够的。
她的目的不过是让自家少出点的银子,先榨干程长贵家的银钱,然hòu他们走投无路来借银钱之际趁机让他们写下借条,这样以后拿捏着借条,一旦程长庆和周氏再过分,那就拿借条约束他们。
只没想到事情比她预想的还好。
欧阳璟来的时候,她问了竹青镇上最近可有什么大事,结果竹青就把赵家大哥和一个县太爷的小舅子争粉头的事情给说了,程兆儿前因后果一联系,就有些清楚了。心下就改biàn了注yì,这回赵家对银子势在必得,这样的急迫必然会让他们加倍的逼迫程家,到时候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想必时间拖得越久,赵家越急,手段也就越激烈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这回可就做个钓鱼翁了。
不为别的,程长庆给程长贵的银子早就血本无归了,用这些收不回来的银子给自己出口气,让程长贵一家得到报应,想想都舒心!
却没想到,这两拨人的效率这么高啊,一晚上就有结果了!
程兆儿一脸的意外,又看到花氏的表情不对,便疑惑道:“怎么了,干娘?”
花氏摇摇头,道:“你爷可是个能人啊,人家说了,一百两银子,要就给,不要赵家就把这孙子和那个外孙女儿送官府吧,反正外孙女儿是外姓人,至于孙子,他孙子多着呢,这个孙子不好还有另一个,他不缺。至于重孙子,他也不止一个,这一个不要也罢!”这话一出,一村的在外顶着风偷听的人都愣了。这老爷子不是能人,是个狠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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