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悠的将她扔到了地上,“你干的好事!”
“咳咳咳咳咳……”上官明珠跌在地上,使劲的咳着,待她缓和过来,便转头看着上官钰,“呵呵,你被父皇贬出京城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等你回来,我只知道我又多了一个哥哥。一个温柔的哥哥。可是我错了,你根本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我应该在王嫂杀的那个时候就发现的,我更应该在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就有所警惕的,只是我笨。因为你比任何一个哥哥都要阴狠,我是你的棋子不错,可是,我却不想被你操控!”
“你这是找死。”
上官钰蹲在了她的身边,双眼猩红快要滴出了血。
他手上原本可以信任的的人就不多,可是这一年来,却损失惨重,每死一个他的心都跟着一颤。
而如今,他的护卫统领死了,他的御林军统领也死了,那么他的身边,还有谁可以让他像信任这两人这般的信任,以便来保护自己?
“呵呵,死又何妨?上官钰当你杀死母后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我咒诅你不得好死!若不是你给了我杀望,我会爱上他吗?我若没有爱上他,我会成为今天这个新的寡妇吗?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将我推向那万丈深渊,是你将我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呃……”
上官钰再一次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说他不得好死,那他就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
上官明珠双眼紧紧的瞪着他,有种你就掐死我,掐死我!
然面,在她感觉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上官钰便放开了她,“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上官明珠,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的,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活着,看我是不是不得好死!”
最近这几个字,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所以当他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出于一种本能反应,也是出于一种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惧,他才会出手,他要证明,他不会不得好死!
看着上官钰大步离开,上官明珠虚脱的躺在了地上,呵呵,死,她才不要死,皇贵妃嫂子说的对,棋子也要好好的活着。
而且现在多好,自己摆脱了棋子的命运,呵呵,上官钰以后你休想再摆布我!
……
驸马爷于七日后下葬,而据探子回报,大军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来,一路上打败流匪不少。
上官钰大喜。
前朝一平喜气,后宫中,狂仙儿听着青檬报上来的消息,手指一下一下敲着,风秋瑾失踪!无一丝线索!
而风南瑾倒还在京中,只是他一切正常。所谓正常就是不正常,那么既然他出了主意,想来,想橇开他的嘴便不容了。
狂仙儿双眼微眯,“告诉凤墨染,风南瑾不能留,杀!”
“是。”青檬点头应下。
而这时,木灵走了进来,“公子,鬼医有消息传来,他说乌头草,可以抵住药效,可是乌头草的毒性更强,很快他便会上忍,从而离了它,根本活不了。”
乌头草?
狂仙儿脑中转着,原来如此!
乌头草,本身没有毒,它生长在靠近西秦的边境,可是它那小小的果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它会冒出一种白色的乳浆,这种浆汁凝固后会结成是黑色小疙瘩,而它,却是吃不得的!
小小的它,服用久了,便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渐渐的会让失去本能,一刻也离不开它!
狂仙儿不屑的笑了一下,难怪这么久,风秋瑾一直没有动静,却原来是与风袭寒通了信,要得了这些东西!
不过,很好啊,她倒要看看上官钰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
上官钰已经连着服用药丸七日了,可是,头疼的间隔却是越来越短。
而且近两日,他常常会突然间出现心荒的现象,而且常会觉得乏力!
若不是他的内力强大,普通人,早已因为吸食过渡而失了性命!
可是,上官钰却没有想过是那个药丸的事,他想的只是自己也许是累了的原因,才会这般。
批着折子,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些烦燥,一转头,却看到慕容晚晴含着笑容站在旁边给他研墨!
上官钰的心猛的一颤,一眨眼,那人影不见了。
上官钰眉头紧皱,看向那方砚台,砚台还是砚台,并没有人动过。
可他为何会看到慕容晚晴?
最近,她常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安德全……”
“奴才在。”
“给朕拿一套便装,你也换一下,咱们出去一下。”
上官钰的声音并不大。
安德全应下,便去取衣物。
尔来一进来便看到安德全在换衣服,愣了一下,“相公,你要出去吗?”
安德全点头,“皇上要我陪着出去一下,你想吃什么东西不,我给你带一些回来。”
尔来嘴角微扬,“我又没有出过宫,哪里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
安德全便叹了一下,“尔来,不然,我去跟娘娘求求情,放你出宫吧,在宫外,咱们也有府宅的,而且你也不用这么累,到时候你就过着夫人的生活……”
“相公,你觉得娘娘能放我走吗……”尔来摇了摇头,上前给他衣领摆好,便推着他出去,“快走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安德全离开,尔来也只是取了她要拿的东西便回了永和宫当差。
安德全一路暗中跟随未见她有任何告密之嫌,这才转了身回了静心殿。
“怎么这么久?”上官钰问道。
“奴才在换衣服的时候,尔来进来了,她问奴才要做什么,奴才口快一时没忍住便张口告诉她要出宫,只是这话被奴才说了,那么奴才就有责任负责到底,便在离开后,又折回去跟着她,奴才想看看尔来她……”
“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意。来,给朕换衣服吧……”
上官钰打断了他的话。
然而上官钰并没有出宫,而去是了皇宫最北则的***。
之所以说这地方是***,是因为这里毫无人烟,除了远处一个冷宫之外,便只有一个蛇窟。
蛇窟,故名思决,就是养蛇的地方。
而这个东西的存在,就连上官钰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据说这是某位先皇,为惩罚他那此不守妇道的宫妃们设立的!
可上官钰来此,却是因为这里是慕容晚晴与宁儿最后的归宿。
“德全,你说人真的有灵魂吗?”
来到这里安德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到上官钰这句话他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所以安德全跪了下去,“皇上,请恕奴才无罪。”
上官钰踹了他一脚,“起来,有话直说。”
一年多来,上官钰从来没有提起过慕容晚晴,可是今天,他想听听别人怎么说。
安德全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奴才只是皇上的奴才,没有皇上当日的恩情,奴才早化做一堆白骨了,所以,皇上说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只是,奴才是真心心疼小王爷……”
一边说,安德全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小王爷,他才只有六岁,皇上,奴才每每午夜梦回还能看到他……”
上官钰捏紧了拳头,一使劲,便将蛇窟上的盖子给推向了一边,余光一扫,却发现蛇窟里竟然一条蛇都没有,独独留下两具森森白骨,一大一小。
“皇上……”安德全惊叫一下,他自然也看到了,只是蛇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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