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能尝出主料为何?”
“子口拙,不如再来一碗?”
“你这娃娃舌滑得紧,恐怕十碗八碗也难料中,罢了,老夫道予你听。”老翁目若弯月,复满其碗,置下铜勺,方才悠悠道:“此乃蛇肉。”
“噗~蛇肉?!”乍听言语,梁安险将浓汤喷洒,一时翻涌难耐,不逾下咽。
“啧啧,能将这道杂菜蛇羹喷出半口,当真未见。来,先过两盏压压惊。”着,再斟良液。
二人你来我往,不觉间壶已见底,老翁此时红霞攀面,已有醉态,高喝一声:“看酒来。”堂倌似已备蓄,话音方过,便托酒坛而来。“美肴当前岂能无酒,何况此坛自酿,有别其他,尝尝。”随即拍开封泥,斟上各杯,当巧石生空盏,顺也一并斟满,摇晃道:“二位贵客临门,老夫不吝珍酿,可你子,却藏私言,不予老夫快活,哼,不给喝!”
梁安看他熏意甚浓,当要劝下,堂倌亦从旁携,可老翁挣将扶臂掸开,抱坛道:“,你二人怎就不……嘘,莫,且教老夫猜猜……嗯……你使的是剑!对也不对?嘿嘿,不妨让老夫开开眼,你使的是何名器?”言声未毕,老翁夹抱酒坛猛向梁安扑来。恰时,腰间吞天锐声脱鞘,眼见末柄晃晃,老翁急抢抽出。梁安大惊,呼声“不可”,但他却似用力过急,脚下踉跄,跌退椅中。便连怀中酒坛亦随仰臂抛出,堂倌仓遑接去,方使良液未洒院中。
“你……老先生……我这配剑寒意凛冽,留神着伤。”梁安起身,欲夺长剑,可老翁别过身影,只手撑言:“寒意?嗯,稍有冻手。哎呀,你怎这般气,老夫瞧瞧自便还你。”着更低身姿,直把吞天压入怀下:“好剑,这剑好生精巧……”
梁安耐他不得,又恐予碍,绕行桌椅再夺。石生见他胡闹,心头不安骤起,可杯前隐嗅,只觉熟悉,忙凑口边。“这是……五蛇酿?!你是沈家门人?!”
乍语,三人俱是一楞,梁安惊愕,脚下虚踏连退身形,疑丝不绝。
“娃娃喝得糊涂,什么五蛇酿,老夫未曾听过。”老翁迷着双眼,浊语笑话。
“哼!此酒千奇百味,独具一格,在下岂能尝错!”石生笃口,劲力蓄存,阵阵荡开。
“哎……想不到,老夫隐匿久时,却教一坛美酒败了形迹。”一声长叹,老翁复直身躯,气势骤变,俱连酒色亦退,眸中寒光教人惧栗。“少侠晰明,却不知又在何处尝得此酒?”
“阁下究竟沈家何人?又予何故邀我共饮?”
“一如前言,不过偶遇,只为一缘旧识。”老翁轻抚长剑,眸色斑斓,似乎旧历往昔一一回顾。吞天感受其意,亦唤震吟。
梁安见势,一时不明吞天怎驭人手,但下一刻,周身震颤如触雷亟,不禁摇指惧道:“你……你是……”
“想来友已知老夫名讳……不错,老夫——沈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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