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外,二人方行数步,便回瞧望,现得石、梁仍坐,即注话言。
“殿下,那石生言辞闪烁,所述不可尽信啊。”
“嗯,他与沈氏似知甚密,却亦不好直言问询,何且常束遮掩……不知陈老可能瞧得出处?”
“石生刀法眼生得紧,不知何门,倒是梁安装束……若老奴未曾记错,此子当是凌云剑派中人。”
“哦?凌云剑派?那石生应亦正道?”
“凌云虽守正道,毕竟西禺之境,不可不防。”
“既是如此,便须留意二人行径……此事还劳陈老多得才是。”
“老奴万不负予,只是三殿下之事……”
“石生既言明幽谷处,索性信之一往,何况埋探亦可教询。”
“殿下若意,老奴唯弃所咐,万不可教殿下孤身涉险。何况殿下此次出寻,乃为隐秘,更不可教众探所知,否则……难料。”
“……忠信可知,但此事不行耽搁。石生务查,述处亦探。你我二人之身如不各走,如何明望?放心,若有险存,我自逃去,必不鲁莽。”童五言罢,只把陈老双肩拍握,报以一笑即从远去。
“殿下……”望着远影没入人流,陈老喃喃,随即闪身隐没巷中。
……
隅江城,杂院。
此时房中正有二人站予一口黑棺前,沉言默色。
“一招!老二竟教一招掌毙!哼!只怪他学艺不精!”年长者须发扬动,双手骨节喀喀作响,已然怒不可遏。
“这出手三人,不知爹可瞧得来头?”中年人,恭行旁立,沉声道。
“哈哈,你这眼力忒也毒辣,竟能瞧出三人之行!”
“二叔与卢儿均伤要害,且存巨力。而余五子,却是让人破了颈口,那抹红丝薄密,断为巧技,只是其中一子后心淤痕,虽有尸斑难明,但绝非一人施为,就不知是何兵器所印。”
“好好好,你这双招子也算能当家主之名了,不过尚有微欠。”
“请爹言明。”
“那五子颈下红伤,均呈扇口,如无料差,定是千羽‘秀舞红妆’,只是老二这伤势……横练无疑,却不知是何人。”
“那……”
“问我作何?你才是家主!”
“是,孩儿自主便是。”中年人额汗霎出,恭手一道,欲往屋外走去。
“慢,老二虽有不济,但终我方氏门人,来人既敢明目,想也非常……唔……着方明、方青二人前来,老夫要亲上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