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祖宗基业不容有失,老哥也是别无他法,这才腆着面皮恳求老弟相帮。”李天一面口述牵强,一面颜现愧色,恨不能再将泪水挤出两滴,方殷诚意。可惜任他百般皱压,那双鼠目仍旧干涉,难榨润泽。
随后,二人又作寒暄,李天方才离去。
送走“贵客”,石生返院落坐,望着掌中雪参,折下一须,探鼻嗅过又复齿尝。这李天确有本事,要知参过百载,非但贵逾千金,更为王室御贡;而此参龄竟达二百余年,只怕私藏已久啊。
恰时,纤芸功行已毕,步出房外,瞧得石生把玩一物,近前留望,现为贵品,便问何来。
石生遂将琐事道出,却闻笑语。“李天身家丰豪难测,既是主动寻来,倒省唇舌。”
“何意?”
“西禺一地,若其所述,已是腐入根骨,大劫将至。到时重振沈氏声威,旁扰甚少。况且,如能助他留守身业,日后待兴钱银又何焉愁。”
石生只当他人谋与己身,不想李天亦同如复;若然通晓纤芸盘算在侧,不知这李家巨户,将要呕出几两心血,方得瞑目。
……
时如间隙,春去夏迎。
半年来,石生日日勤修,甚少过堂诊坐。而李天所送雪参,亦早落腹,凭其药力,非但养元固本,伤势痊愈,更有神元气盈,突破四穴之象。
入夜,石生静居房内,翻读手稿,亦将明悟解析分注一侧,重整录下。
樱儿于侧,静思旁望,时拨灯芯,燃焰助明;时添茶盏,抚手研墨。瞧着身前人影,竟于此刻千丝若覆,即便衷肠难述,孤心一老,只得时光如此,亦心足矣……
而于石生,此情此景,亦难言表。仿佛樱儿在侧,心中杂念具化虚无,祥静平和,恬息安畅。
半年间,二人几乎夜夜相伴,但行止于礼,宛似梦境一触即破,珍惜非常。
自新婚时日已历两载,石生、纤芸虽为夫妻,合居一檐,但却分榻而卧。只因纤芸欲成毒身,难以同.眠,石生倒觉无妨,既为夫妻,理当互解迁肠。可及二人言谈,仅止复仇、兴家、功法之语,少有趣志,常时以往,自感覆压难当。便是石生心性,亦有绪想“世人皆语,妻若伴食,如教我言,却是还莫师徒,更甚贴切。”如此想来,更觉这般情由不易。
纤芸见她二人未曾过逾之行,且自心中始对樱儿愧疚有加,是也不行扰去。所幸,二人亦知自身若何,仅只心念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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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涉及敏.感词汇……汗呐,不打那个点,还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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