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在某手中岂有走脱之能!”劲气随身,柳玉林暴喝间,内力冲荡而出,顿将困肢四人震散开去。
亦在此时,一道身影倏然掠过,奔与落逃二人。“师兄只管擒敌,余下二人交我便是。”
身未落地,梁安已将吞天蛇剑持与手中,揄腕疾划。颤颤信刃,立如鹤展翔翼,浑连一片,兜罩二人刺下。
连天剑势,迫人心寒。突然,落跑二人中一稍壮之士折返而回,抢至招前。“我来阻他,你且快走!”
话音方自脱口,铺天剑影已临尺外。“啊——!”稍壮男子眼现凛然,口中大喝一声,便往剑影扑去。
只是,当他眼见飞影穿身,yu要裂尸亡命时,那道道青痕陡然融雾而去。假的?!
就在他错愕之际,梁安横剑过身,一抹血迹图留喉间,转眼便已脸se铁青,瘫软倒地。
若与修为,梁安亦只稍强六人之力,此番蛇剑颤颤而施,不过寒意顷放化雾,折影成剑,空有其型,实无杀伤。奈何慌乱间,落逃二人凭眼观去,心惊甚煞,其中一人舍命相截,却落的不白而亡。
梁安脚尖甫触地面,劲力急吐,身行激增,眼见便要追上逃影。
“咻”破空疾响,一柄飞刀竟以迅快之势,擦过梁安耳旁she入落逃身影。
变数旁生,梁安瞬间错踏止住身行,守剑环身不敢妄动,一身功力顷注周体之中,紧绷神脉犹如拉扯弓弦,待扣而发。周遭除却落叶风声,全无动静,可见出手之人身距甚远。
冷汗过脊,慢流轻滑。良久,梁安始无感受任何声息,缓缓回身瞧去,只有几道昏黄灯影扑动闪烁。直至此时,平寂心跳方才如擂翻滚。
略安心绪,梁安拔脚便往柳玉林所立房檐而去,只是待他落下身行,那四名黑衣之人各自额间一柄寸长小刀斜插其上,显已早绝生机。
“师兄可有看清何人出手?”
“此人隐匿极强,直至飞刀临身丈外,方有所感,奈何疾速难及,终是落了下手。”柳玉林看着四人尸首,仓仓而语。“可惜啊……此番作为,怕已惊扰了那些老狐狸……”
梁安听其所言,似乎此次下山并非如己所想般简单。“师兄,那我等现下如何?”
“走罢,趁着除去杂鱼之机,我等速速去往东暔,想来也会少去几双侧目罢……”
……
远在百丈外的灯影下,一名壮若青牛满头疮疤的光头男子,目se赤灼含辛直把二人身影盯望。手中一柄灿银飞刀,摇摇轻晃,仿是搭弓长箭,随时都能取人xing命一般。
直至远方人影掠空而去,这名光头男子方才收起寒刃,留下一道鬼魅笑颜,复又遁入周遭暗影。
……
柳、梁二人寻回食肆,与留间三人相合,一众商议后,决定变走行程改往水路,以期能够尽快到达东暔,交托掌门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