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外游方多年,得闻你随了权贵富主。今ri本想探作一番,却枉你白言,确是随了一身富皮权毛。”
“师傅,您……您又何必此言。师恩荡心,徒儿怎敢相忘……”
“罢了,你随富主多年,习气已染,如今想改怕也不及,起来说话吧。”老者瞧向徐通,沉吟道口,便要将之扶起。只是还未触及徒儿手臂,徐通却是右肩轻抬,无意之间似作挡避,但老者手速快疾,岂是可闪。
“这臂膀如何伤的?”碰臂知伤,老者不禁正言问道。
“这……那……”徐通支吾其词闪烁难言,哼语良久也未道出半句。
“你那三位师弟何在?”老者见他不语,料想事出非常,喝问道。
徐通难抵师威,逐将老爷李天吩咐事宜,自己伙同师弟所作一一道出。
“孽障!你竟唆使自家师弟行那不义之事,还导他三人命落黄泉,你……你!”老者听罢诉言,神se一凛勃然大怒,竖起烈掌便yu将这不肖弟子毙于手中。可生授四徒已去其三,又教他怎忍下手绝了门户。
“啪!”彻响震扉,桌中所嵌圆石隐现裂迹,但木缘立脚犹存如始,未见丝毫破损,足见老者功力内敛jing蕴,实是不凡。
徐通跪地墨言,不敢声响,以免再惹其师恼意。
二人一怒一颤,良久不语,此时却是听得脚步渐近。
李天自那药堂事后终ri不安,生怕纤芸等人上门寻事报复,可这一晃已过二月有余,终是不见有何动静。但愈是如此,李天心中愈是慌渗。先前老者门外喝喊已是让他心惊,但时过半晌仍未见人通报,疑念即起,此时又闻徐通房中传出炸响,便是匆匆来望。
房门开起,李天脑中血腥场面并未着显,只见两道身影一跪一坐,这才安下心神。“徐通,因何吵扰?这位是?”
“此乃恩师……”
“老夫,丘阳‘白斤刀’孙毅仁,想必阁下便是这府中家主,李老爷吧。”老者观其弟子答话恭敬,猜知来者断是府主无疑。
“久仰,久仰,老爷子大驾未迎,实是失敬。”李天府中正缺高人坐镇,此闻老者竟是徐通之师,想来手段定是高绝,便yu留其府中,以恣卫己。随即假意斥责:“徐通,既是你师往来,何不通传,也好让我李某人略尽亲谊才是。”喝罢,李天转颜作笑:“嘿嘿,老爷子,若是不嫌此处简陋,定要盘桓一二。我李天虽非江湖豪客,但与徐通兄弟亦是情同手足,他师即我师,还望老爷子赏脸。”
“李老爷盛情,老夫心领,只是急务缠身难脱,不便久留,还请见谅。待老夫事罢之后,再作蹬门,告辞。”孙毅仁已闻李天为人,自诩侠义又岂会与之亲近,便口出随语搪脱一番。待到临门,回望屋子弟子,眉宇深锁,逼音传声道:“待我寻了噬徒仇人,再来予你教训!”
眼见恩师步入沉雨,徐通却暗自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