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见自己丈夫这般说,立即双眼冒光,总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了。
不过,这浪|货以前竟然还勾|引过大老爷,倒是头一回听说。
平氏脸色也变了几变,走近林成瑁道:“三弟,气归气,有些话可不能胡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万一说错了,到时候想收都收不回来。”
林成瑁急了起来,跳脚道:“大嫂,我可没说错,我亲眼瞧见的。”
平氏只觉得头晕了,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好在被一旁的丫头扶住了。
樊氏反应过来,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悄悄拉自己男人的袖子,给他使眼色道:“说说就是了,可别再胡说八道,你想老侯爷再将你打一顿吗?”
林成瑁一噎,他当然不想吃鞭子,只得缩了缩脖子,往后退。
林成寅原本听得有些怔愣住,但见林成瑁退缩了,他就觉得这小子是故意这样说的,立即上前来,伸手揪住他衣领道:“你小子胡沁什么混账话呢?蓉娘岂是你能够诋毁的?我看你小子就欠揍,一天不打你,你就不老实!”
“二哥,我给你脸面,你可别不要脸啊。”林成瑁身子瘦弱,林成寅高大,他被自己二哥用力攥着衣领,双脚离地,那双绿豆眼瞪得圆圆的,“咳咳,你快放我下来,否则的话,我就要将这狐媚子所有的丑事都抖出来。哼,到时候,你可别怪小弟。”
“你敢胡沁!”林成寅狠狠将他扔下来,凶狠狠瞪着他道,“你敢乱说一句话,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樊氏赶紧跑过去扶自己男人,然后叫嚣道:“哎呦,二哥,瞧你气成这样。这苏兰蓉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竟然为了她打我家成瑁,再说了,我家成瑁可是为着保留你的面子,这才不再提的。你倒是好,不识好人心,那今儿咱便将这事情掰扯掰扯。”
她倏地站起身子,撸袖子,气势汹汹的。
苏兰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抓住林成寅裤管,满脸伤痕累累,她眼泪汪汪道:“老爷,不值得的,这不值得。妾身身份卑微,不过是个使唤奴婢罢了,得老爷垂怜,这才有幸伴在老爷左右。如今这样,妾身已经觉得很好了,只要老爷以后偶尔还能想到妾身,妾身便是死也甘愿。”
说罢,竟呜呜咽咽抽泣起来,然后将女儿抱在怀中。
林玥头上裹着方布巾,整张脸都遮住了,她跌靠在一旁,双拳攥得紧紧的,那双美眸里攒着水亮的泪意,豆大的泪珠颗颗滴落。
“你装什么可怜!”林成瑁实在火大,越看越看不顺眼着狐媚子,咳了一阵子爬起来,指着她鼻子说,“下三滥的玩意儿,作死的下贱坯子,一肚子坏水,你们母女一路货色。”他气得跳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以前世子之位还没给昇哥儿的时候,你背地里撺掇老二不知道害了老子多少回。老子顾着林家脸面,顾着大哥大嫂脸面,这才忍了下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都被打发出去了,还能耍手段回来。”
“还有你!”他骂完苏兰蓉,又转手指向林玥,“当初三丫头十四岁生辰那日,无故失踪,这到底是谁耍的手段,你以为老子不晓得吗?好你个玥丫头,被你爹宠上天去了,胆子够肥的啊,啊?你是不是以为老侯爷常年不搁家呆着,你爹又护着你,这个侯府就没人治得住你了?你自个儿回头好好想想,你长到这么大,到底做了多少恶毒事情!”
薛瑛愣住,立即上前来,一声不吭,甩手就狠狠打了林玥耳刮子。
按着那张烂脸,打得噼里啪啦响,林成寅要上来护着,也被薛瑛一顿暴打。
林成寅却不敢还手,只能站起来,冷着脸道:“瑛娘,你好歹是她母亲,你怎能打人呢?快住手!”
薛瑛双眼红通通的,她倒是停了手,只转头恶狠狠盯着林成寅看。
“打她?只要我想,我还能杀了她呢,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