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玩一天特别累时,卢栎会睡的特别沉,于是赵杼就又有机会偷偷溜到卢栎床上,抱着睡。只不过卢栎很残忍,因为抱着太热,总会下意识把赵杼踹下床……
赵杼总算体会到了军汉嘴里的‘甜蜜负担’,虽然惊醒,发现自己睡在冰冷的地上,可看到‘媳妇’纯真可爱的睡颜,仍然觉得心里好暖……
还有,赵杼非常不光明正大的偷吻了卢栎,认为滋味不错,并且非常期待以后卢栎亲口说喜欢他,并一点也不害臊*辣吻过来的情形。
……
这天早上,沈万沙派小厮过来客栈,急吼吼的喊卢栎二人去于府,他查到了了不得的消息!
案情发展到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卢栎一听心急的不行,都不顾对着赵杼赤|裸流汗的上身流口水了,将帕子甩过去,“赵大哥赶紧擦擦,我们马上过去于府!”
例行秀肌肉勾|引卢栎的时间被打断,赵杼深深皱眉,非常不满。可看卢栎着急的样子,他要不配合,估计这人一个人就能走……没办法,赵杼只好迅速擦身,换衣服。只是时间太短,沾的水太少,擦的一点都不爽……
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卢栎整理好就拽着赵杼跑了。
沈万沙的新消息果然很给力:珍月身边那个跟了近二十年的妈妈背了主,新主子就是钟氏!
“我亲眼看到的!那妈妈悄悄与钟氏见面,会面前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会面后就信心满满什么都不怕了,定是钟氏应了她什么!”
沈万沙鼓着小脸,神情非常激动,“这所有的事,幕后主人一定是钟氏!她就是个心怀叵测的毒妇!自己偷人却要污蔑别人,还害了珍月!太可恶太讨厌了!小栎子,我们一定要把钟氏奸|夫找出来!”最后他还忍不住的拍了桌子,显是特别生气。
“奸|夫是一定要找出来的,马上就是十五,我们只消悄悄去野庙等着,就能知道了。”卢栎对背主妈妈的情况并不特别意外,但是钟氏害珍月为了什么?是想做正室么?凭身份也不可能,就算有什么‘活菩萨’的名声加持,杜氏肯定也不会同意……
不,也不一定。钟氏有手段策反珍月最信任的妈妈,那亲于府下人,疏远自己陪房的事……在妈妈特意引导洗脑的情况下,珍月还真有可能干的出来。钟氏能有这手腕控制珍月的院子,让自己人渗入,她就有可能渗入整个于府,杜氏那边会不会也早被布了局?比如这初一十五出府之事,她是怎么让杜氏答应的?
可钟氏有了奸|夫,还与于家人死磕什么,脱身出去与别人双宿双飞不是更好?
卢栎想不明白,但这钟氏,心机必定很深。
“得继续查一查这钟氏。”他指尖轻点桌面。
“这还用你说?”沈万沙得意的晃脑袋,“我早让人盯着了,不管有什么动静,全部都报上来!”
“也报我一份。”
“必须的!”沈万沙顽皮眨眼。
卢栎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拽了拽赵杼袖子,小声说,“赵大哥也帮帮忙?”
赵杼握住他袖子底下的手,微微颌首,“嗯。”
……
反馈很快回来,钟氏果然有眼线,这些眼线哪个于家主子身边都有,还大多都是很受信任的人,就是数量不算太多……
沈万沙查到之后气的嗷嗷叫,拍桌子拍的手心都红了,“这个毒妇!”
赵杼那边也找出了一件陈年往事,钟氏生下死胎的日子,与珍月生下瓜哥儿是同一天。
沈万沙有点怔,没明白这有什么疑点。
卢栎却睫毛微垂,眸内闪过一道亮光。
见沈万沙没回过劲,便与他解释,“这钟氏至今有过几次孩子,你可还记得?”
“两个?”沈万沙皱着眉毛回忆着。
卢栎却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次。”
“这第一次时,她还是个丫鬟。下人们的口供是:钟氏是于天易屋里的大丫鬟,所有事都由她做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爬了于天易的床,还有了身孕。于天易舍不得孩子,便与钟氏一起跪求杜氏,给孩子,也给孩子母亲一个名份。杜氏不答应,还一边开导于天易,一边让人给钟氏灌了落胎药,将孩子打了下来。”
随着卢栎讲述,沈万沙想起来了,“是有这个!”钟氏还因此被赶去庄子了,若不是珍月嫁过来太得于天易宠爱,杜氏没法治,还不会接她回来。
“这第二次时,她已经是于天易妾氏。珍月进门有喜,一来身子不能适人,二来杜氏压着,钟氏成了于天易的妾,二人好歹有些旧情,没有旧情也有亏欠,于天易便给了她一个孩子,只是这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
“这第三次,便是两次亏欠后,于天易又给她的孩子,是个女孩,现在才三岁。”
卢栎声音缓慢,眉眼沉肃。这些话说给沈万沙听的同时,也说给他自己听。将口供线索串连深想,口述出来,会刺激他的思绪。
“能与珍月同一天生产的孩子,必是第二次这个了……”
珍月进门有喜,能诊出来怎么也得有两个月,就算钟氏马上开了脸做妾,当晚就怀了孩子,怎么会与珍月同一天生产?这好像不足月?
“与珍月同一天生孩子,还生了个死胎……”这次,不用别人提点,沈万沙眼珠子一转,自己就想了关键之处,立刻站了起来,小脸严肃着,“我去找接生的稳婆问话!”连卢栎的回话都没听,沈万沙蹬蹬蹬的跑了出去,时间就是金钱,必须得快些!
卢栎却没有动。
他双手交叉成塔形,指尖抵着下巴,清澈双眸定定看着桌面,眉梢微凝,睫毛在眸底落下一圈阴影,非常安静。
他在思考。
很认真,也很动人。
赵杼唇角微勾,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乖巧可爱,聪明劲几乎能泛出来的少年。
卢栎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肤色白皙,脸上线条界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种极纯真的美好。他很聪明,聪明的人往往气质不错,他还很专注,认真的男人都丑不到哪去,何况还长着这样一张脸。
就只是这么看着,赵杼就看的浑身燥热,特别怀念少年夜里会露出一截的小腰。他只偷亲了媳妇的脸,嗯,还有嘴,为什么不去亲一亲那截白嫩嫩的小腰!现在想起来心痒痒几乎止不住,特别想做一些残忍的,过分的事!
良久,卢栎终于动了。
他脸稍稍侧了些,唇角弯起露出习惯性笑容。
这笑容与往日一样,又不一样。他半张脸浸在日光里,白的透明,几乎在闪闪发光,另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像无月时丝绸一样的墨蓝夜空,往日灿烂的笑容挂在这样的脸上,意外的不那么温暖,阳光,反倒有些神秘,有些狡黠,特别蛊惑人心,很让人有种探究的*。
“赵大哥,”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桌面,“你想到什么了么?”
赵杼虽然看卢栎看的流口水,但他毕竟是经历颇多,有着鬼才之称的平王,跟着线索转一转,也很快有了结论。不过他却没说,只挑起一边眉毛,声音暗哑的反问,“你觉得呢?”
赵杼笑的见牙不见眼,“你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
赵杼颌首,不语。
“我们走吧。”卢栎率先站起来,“去找一个人。”
“谁?”赵杼起身跟上。
卢栎冲他眨眨眼,脸上还留着刚刚的狡黠笑容,“赵大哥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