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父道:“天色越来越亮,虫王应该察觉到孟家的变故,说不定已经跟来。或者尾随在曾家后面,咱们静待好戏。”
黑师父道:“曾绝以为等待天亮就对他有好处,其实他错了。天亮之后,阳光出来,同样也会对他造成伤害。很多蛊虫都是没有办法放出来的……”
我点点头,盘腿而坐,调整呼吸,慢慢地让自己放空下来,要尽快回复身子的灵敏度,同时协调好身体里几只虫子的关系。
外面的声音十分嘈杂,我听到阿九充满力量的叫喊,又听到虎甲不甘心的惨叫,以及各种刀枪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从远处传来了更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应该是孟家人派出了食脑虫。孟家虽有一部分人对食脑虫颇有微词,但今日是抵抗宿敌曾家。加上曾家主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的话,众人心中早就窝火得狠。追入孟家内部的曾家人,自然不会有太好的果子吃reads;。
用食脑虫对付曾家人,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渐渐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眼前一亮,那片草原。我曾经无数次停留在这片草原上,见过它的青葱,也见过的荒芜;见过它的生命力,也见过它的枯萎与破败。
我再次到了这里,可现在所一切,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里起了很厚很厚的浓雾,无法四周的情形。
我站在草原之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与寂寞。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已经成功地击败了孟铮,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侥幸。孟铮已死,我生命中的威胁早就消失了。可是为何,等我一切放空的时候。我却感到如此地孤独,如此地寂寞。
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的浓雾呢!
难道我的心中还有什么困惑吗?
我迟疑了一会,让自己安静下来,静静地水流的声音。
那是我生命的活力,那条沟壑。将金蚕与凶虫区分开来。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于是,我快速奔跑,往那水流的方向而去。迷雾之中,我遇到很多厚厚的冰面,摔得很重。
我知道,这些冰面,是大凶虫留下来。
大凶虫的寒气摧毁了我的经络,伤害我的骨头与肌肉,土卵虫虽然帮我修复了,但还有些地方并没有完全消解。
我摔倒之后,又重新站了起来,在迷雾中跑动。忽然眼前传来水流的声音。我知道自己站在沟壑边上,迷雾虽然挡住我的视线,却没有隔绝这里的声音。
我喊道:“凶虫,我有话跟你讲。你出来。”
我知道沟壑对面便是废墟,那里住在凶虫意识。它经过此番磨难,性情肯定会有所变化。此刻它或许藏在黑屋里,不愿意与我说话。
我一连喊了数次,都没有听到回应。或许凶虫心灰意冷,不想再跟我说话了吧。
就在此时,我感觉到背后吹来一股凛冽的寒风。从那迷雾背后,有一个散着微弱金光的影子撞击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腹背受了重创。整个人飞了出来,身子失重,跌入了沟壑中。
是金蚕!
我遭受重击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金蚕身上的愤怒。它撞击的力度很大,完全不像是把我推入沟壑中那么简单。
我快速地往下坠落,风快速地吹动。我越来越靠近沟壑,快要落入沟壑的时候。发现那沟壑里的清水变成了金黄色浑浊的水流。
从水流散发出来的气息来隐呈现出猩红色,好像怀有剧毒。我若跌入这沟壑之中,极有可能被沟壑中的水流伤害。
金蚕将我推入沟壑之中,实乃包藏祸心。
我察觉到这种异样之后,不由地大声叫喊:“金蚕,你竟然在此刻对我动手。你是不是疯掉了。”
我数次与金蚕对抗,前不久在茶花峒萤石洞穴中,还尝试着与金蚕达成了一定契约,希望它好好地安分守己,不要对我动手,没想到此刻,他就毫不留情地动手了。
我快速地往下掉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样的状况,我没有设想过。经过一夜的鏖战,两只土卵虫与大凶虫斗得很厉害,需要休息。那蛊王虫与小蛊虫也是拼尽全力。
就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金蚕竟然毫不留情地下狠手。
这虫子,太没人性。
我深知抱怨没有缘,只希望浑浊的水流不会伤我太深。我爬过水流,就可以翻到对面去。
咚地一声,我砸在了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