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九说得并不完全对。
曾家这一帮人,是被萧关与霸道老古狠狠打了一顿之后,把嚣张的气焰灭掉。他们怕的是萧关与老古,并不畏惧孟家。
在曾家人心中,对孟家还是怀着满满的恨意,遇到这样的良机自然肯定不会错过。
而且他们两家同在赣州境内,自然是方便赶过来的。
我又与阿九小声说了几句话,告诉他今晚发生的事情,当年暗害我父亲的人全都死掉。可孟家整体上并不坏,所以我要阻止曾家人的企图,拼力挽救孟家。
阿九点头道:“我明白了,并没有来晚。不打孟家人,对付曾家人也是可以的。”
我道:“阿九,你让曾家主先停下来,我有话跟他说。”
“这一代的曾家家主叫做曾绝,你可以喊这个名字。”一旁的孟晋林说道。
阿九点点头,转身往前面走了两步,白袍挥动,带出一股风,眉宇间散发着一股英雄气。。
“曾绝,你暂时停一下。萧宁有话跟你讲,讲清楚再不吃。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虫王与霸道老古喊来。”阿九声音很宏亮,声音中带着几分力量。
曾家家主曾绝听到阿九的叫喊,停了下来,招呼身边几人暂时停下来。那一群扶桑来的武者,听到萧关的名字,也都快速靠拢过来,唧唧呜呜地说着。
其中有一人会一些中国话,道:“曾先生,我师兄猿飞日月受了羞辱回去之后,就切腹自尽。他告诉我,所受的羞辱来自名叫萧关之人,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曾绝安抚道:“那人还没有出来,你先等等再说。他若出来,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孟青衣也借机停了下来,退了回来。目光扫动,晋林,他身上受了几处刀伤,流了一些鲜血,好在并不是很严重,他退回到孟晋林身边,眼神犹疑地问道:“孟老,你怎么站在他身边,主事人在哪里?”
孟青衣双眼仇视地。
“事情已经弄清楚,后面再跟你解释。咱们眼前的对手是曾绝,不要弄不清楚主次。等赶走了曾家人,咱们再细细商量。”
孟青衣往后面再次问道:“我哥人呢?”
:“你哥哥在后面处理点事情,过一会就会上来。那个你哥哥的事情也弄清楚了,他并没有背叛孟家……”孟晋林并不擅长说谎话,好在他气色惨淡,脸色本来就憔悴得很,从表情也很难是在撒谎。
孟青衣袖子挥动,这才退到一旁,不再言语,目光与阿九对视一眼,微微一颤,身上带着的杀气弱了不少,手上握着的匕首也悄然地收了起来。
孟青衣从阿九身上,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所以动作才有所收敛。
曾绝走上前笑道:“萧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脸上涂上了鲜血,又隔着很远的距离,他无法我的真实情况,不知道我有没有受伤。
我笑道:“曾家主,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来这里有何赐教!”
曾绝道:“萧小先生,我来这里是帮你忙的。我听说你要回来找孟家算总账,想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所以赶来帮帮忙。”
曾绝说这番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外人不知的话,还真以为曾绝是我好朋友。
我笑道:“寒冬腊月听到这种话,真让人心中一暖。曾家主,我记得在曾家宗祠里,你曾跪在我二叔萧关面前,为我爷爷萧棋之死致歉。件事情,你肯定忘记。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说出这样温暖人心的话了。”
当日,为了给爷爷萧棋报仇,我们一行人闯入曾家,逼得曾绝当场下跪。今日,曾绝厚颜无耻说出虚心假意的话,叫人恶心不已,我自然也不会给他留面子。
黑师父拍手叫道:“萧宁,你要是不提。我还真是忘记。曾家主给萧老先生骨灰磕头的样子,倒也十分虔诚。脑袋敲在地面上,那声音不得不说,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磕头声像曾家主如此响亮的人,佩服啊。”
曾绝脸色难堪,方才笑容一扫而归,脸上肌肉抽搐,将黑衣往旁边一拉,病态而苍白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拼力地忍着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