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隔壁的,刚才是哪个孙子这么缺德?差点撞着本少爷不说,还很过分的吐了我一口痰,简直是恶心死我了。”在看清那些让自己脸上一凉的东西竟然是浓痰后,马剑毫无绅士风度的转身,对着那辆车子飞驶的方向是破口大骂:“你奶奶的,千万别让本少爷知道你是谁,要不然我非得让人把你摁在臭水沟里!”
骂骂咧咧中,马剑忍着呕吐的欲望,掏出雪白的丝帕仔细的将脸上那些粘乎乎的东西擦干净。然后将丝帕仍在地上,使劲的踩了两脚后,心中的怒气这才稍稍的平息了一些。不过,就在他准备再次打电话叫人来接时,就看到刚才他对着大骂的方向,有两辆车向他这边飞驰而来。
我靠,今晚这些开车的都犯病了咋滴?刚才有个疯子开车那么快还吐了本少爷一脸痰,怎么转眼间又有两辆车‘疯’过来了?幸好,这次本少爷没有站在那边的路边。马剑虽然是站在公路这边,可在老远就听到了那两辆车发出呼呼的引擎声后,还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同时瞪大了眼睛,准备看看这两辆车开这么快要干嘛。
上帝,或者说是楚扬,并没有让马公子失望,很快就让他知道了这两辆车、或者说其中一辆车开这么快是为什么了。
就在索伦森驾驶的别克嗖的一声从公路中央蹿过去后,楚某人驾驶的法拉利,也箭一般的赶到……而且在距离马剑十几米远时,他手里的方向盘稍微一摆,法拉利就做出了一个异常漂亮的飘逸,用语言无法形容的速度攸地就‘飘’到了马剑这边的路边,然后张开嘴……
“啊!”当马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大叫一声闭上眼后,脸上就感觉到了今晚的第二次一凉。等他睁开眼时,那两辆车的后尾灯已经很模糊了……
索伦森真的怕了,这是他自出道以来,第一次怕。不论他玩出哪些让普通人看了感到晕眩的车技,比方骤然停顿、忽地转向、甚至在猛地停车后急速后退,可后面那辆车灯贼亮的车,始终会立马做出同样的动作,如附骨之蛆那样和他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
这个人是谁?难道是、是鬼车?想到‘鬼车’这个名字后,索伦森打了个冷颤。纽曼今天凌晨陨命荒郊的事他也知道,当时他还以为这只是乌克兰核弹头与鬼车之间的私人恩怨。可事到如今他才隐隐觉出:鬼车突然出现在华夏冀南,很可能与那个价值一千万美金的女孩子有关!
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投降?在扔出四五个精巧制作的球式炸弹都被后面那人躲开后,索伦森额头上的冷汗流到了眼睛里。
滴滴!就在索伦森感觉呼吸都开始困难后,后面那辆车响起了喇叭声。听着那好像在说‘你跑呀,你可跑呀!’的喇叭声,他猛地一咬牙:同归于尽吧!
心里抱了必死信念的索伦森,反而不再如刚才那样恐慌了,狰狞的笑容扭曲了他那张本来还有点绅士风度的脸蛋,他左脚咵的一踩刹车,别克轿车第五、六、七次的骤然停下,轮胎摩擦的路面哧哧作响。
黔驴技穷了?这是第七次猛停车了吧?没意思。楚扬右手把着方向盘,左胳膊跨在车窗上,脚下轻轻一点刹车,法拉利吱嘎一下轻顿,也停在了路面上。
索伦森急速停车后,并没有与刚才那样再瞬间加速,更没有打开车门跳车或者向后仍炸弹发弩箭的,而是双手如玩风车那样的急转方向盘,别克轿车攸地就转了个180,车头对着楚扬的法拉利,嘿嘿狞笑声中,他狠狠的踩下了油门。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黔驴技穷了,想和我同归于尽。在索伦森驾驶着别克轿车,如同发了情的公牛那样恶狠狠的对着法拉利猛撞过来时,楚扬已经迅速的挂上了倒档,从后视镜内看着后面的路况急速后退。
于是,两辆车头对着车头、一辆加足油门向前冲、一辆急速后退的汽车,在深夜的公路上开始上演了一场另类的飙车。
“来呀,来呀!你不是想追我吗?别跑呀!哈,哈哈!”索伦森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起,嘴里发出变.态般的大笑,将别克轿车的油门踩到了低,不死不休的向前猛冲,势必要与法拉利中的那个家伙同归于尽。
这人真疯了。楚扬一面急速后退,一面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后面的路况。在看到路旁有一棵足可以抵挡撞击的大树时,他轻打方向盘,法拉利的车尾对着那棵树就顶了上去。
“想跑?门都没有!”看出前面车子有转向的动作,理所当然的,索伦森也一打方向盘,使别克轿车始终与那辆车处在一条直线上,依旧恶狠狠的向前冲去。
一百四的车速撞大树,足可以让你去死了。楚扬看了一眼仪表盘,然后在法拉利后尾距离那颗一人搂不过来的大树七八米时,突然一拨方向盘,脚下猛踩刹车接着松开,四驱法拉利车身稍微一晃就像是失去控制那样,外面的那两个车轮攸地离地,整辆车向里倾斜竖起为七十五度角,法拉利外侧的那两个车轮擦着那颗大树继续后退……
而铆足了尽头恶狠狠撞过来的索伦森,却因为视线全被法拉利雪亮的车灯吸引而没有发现大树,等他看到眼前忽然出现一棵大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变化,只能眼睁睁的向前,撞!
轰……的一声大响,在楚扬将法拉利恢复到正常驾驶姿势时,那辆载有索伦森的别克轿车,已经狠狠的撞在了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