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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默靠在椅背上,阖眼,一手扶额,像是喝了许多酒,唐佳玉为难,请他进屋,引狼入室,她狡黠地笑了,“给你司机打电话。”
方子默吩咐司机回家了,不情愿地道;“你真无情,这么晚还赶我走。”
方子默的司机刚到家里,就被方总找回来,司机纳闷,赶到唐佳玉家楼下,看方总和唐佳玉在一起,唐佳玉他是认识的,司机小王很惊讶,“唐部长。”便有几分猜到俩人关系。
“方总找我问点工作上的事。”唐佳玉连自己都觉得这谎撒得不高明,颇有点自欺欺人。
小王当然不信,这么晚谈工作上的事,小王是个不多言多语的人,没说什么,开车送方总回家。
唐佳玉上楼,方子默这一搅合,夜里十二点多了,她爬上床,困意全无,人精神了,闭眼怎么也睡不着。
估计方子默到家了,她拿起手机,发个短信,‘到家了吗?’
方子默马上回,‘到了,别来折磨我,我酒后神经很脆弱,爱胡思乱想,自制力很低。’
唐佳玉笑了,回道:‘想可以。’
第二天,唐佳玉上班,赵永找她,“集团总部有个学习交流的会,我没时间去,你替我参加,集团老总很人性化,地点选在风景秀丽的g市,三天开会,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各处看看,女孩子爱美,g市的丝绸很有名,也算公私兼顾。”
赵永对唐佳玉的工作一直很满意,年轻人只要肯努力上进,假以时日,打磨成一块好料。
“谢总监。”唐佳玉这阵子工作忙,心里正想放松一下,何况g市她向往已久,一直没机会去,公司财务这次派她一个人去,出行孤单,略觉遗憾。
唐佳玉把手头上的工作整理出来,交代部里的工作,走时,六点多了。
她走出公司总部大楼,仰头看十六层,中间一个窗子还亮着灯,方子默还没走,她发个短信,‘我明天去g市开交流会。’想了一下,在后面加了一句,‘半夜别来找我。”
方子默每天晚上应酬不断,极少有空闲,看见她发的短信,半夜酒局散了,又要来找她,她想早点休息,明天要起大早,搭乘飞机去g市。
唐佳玉出公司,路过附近大超市,进去买东西,解决晚饭,她推车边走边看,从架子上取下两包装鲜奶,一抬头,看见骆城挎着女朋友走过来,骆城看见唐佳玉小声跟他女友说了句什么,松开他女友手臂,独自一个走过来,热情地道;“佳玉,你一个人?”
唐佳玉笑着朝那个年轻女孩道:“你女朋友?”
骆城态度随意,“是朋友,女性朋友。”看来这个女孩是他空虚寂寞填充品,唐佳玉刚听闻骆城是富二代,条件优越,自然就有不少女孩子青睐。
“佳玉,听说你跟子默交往?”骆城问。
唐佳玉知道骆城和方子默关系不错,骆城在她爸住院期间,帮忙出力,她不便隐瞒,还是有所保留,“我们刚接触。”
骆城踌躇一下,道:“佳玉,他父母你见过吗?同意你们交往吗?他家庭你了解吗?”
唐佳玉摇头,“他父母我没见过,他家庭我不了解,不过子默说过他是继母,他早就搬出来,独立生活。”
骆城看看她,似乎欲言又止,唐佳玉道;“骆城,子默的家庭有什么问题吗?”
骆城忙道;“没有,没有。”
唐佳玉松口气,笑道;“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
骆城看提到方子默,唐佳玉羞涩腼腆,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唐佳玉看出他有话没说,追问,“他家庭没问题,是子默有什么问题?听说他之前有个女朋友,难道是……”唐佳玉起了疑心。
骆城表情不太自然,敷衍地道;“不是,子默之前的女友出国六年了,子默没跟你说,他们…….不说了,都过去那么多年,提起来没什么意思。”
唐佳玉想多知道些方子默前女友的事,奈何骆城吞吞吐吐,不愿意讲。
骆城又道:“子默跟你交往也好,冯澜走后,子默没接触过任何女人,不过佳玉,你也别太死心眼。”
“佳玉,我女朋友等我,改日我请你吃饭。”骆城大概发觉自己话说多了,急忙告辞,随口拿女朋友当借口,都忘了刚才并未承认她的女友地位。
骆城走后,唐佳玉无心买东西,顺手把一包方便面放到车里,她知道了方子默之前的女友叫冯澜,她对这个叫冯澜的女孩一无所知,关于她方子默从未提及只字片语。
唐佳玉猜测方子默在那段恋情中伤得太深,以至于绝口不提以前的事。
显然,骆城有所隐瞒,她了解的是方子默的表面,他心底更深层次的东西她不了解,他们之间既熟悉又陌生。
唐佳玉一路走,低头想,结账,回到家里,煮了一碗面,她有心事,吃得很慢。
一晚上,方子默没回短信,没来电话,也没来找她,唐佳玉后悔,夜半更深,她心里想一个人竟失眠,她披衣起来,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节目里正演真人秀,都是大腕明星。
她兴致索然,漫无目标地按键,突然,一个本地频道,企业家访谈节目,每周一星,方子默竟然出现在电视画面上。
唐佳玉眼睛盯在电视上,方子默跟女主持人一问一答,方子默回答睿智得体,颇有业界精英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