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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辛小小察觉到他的意图，马上用力地挣扎起来。

君子谦额上青筋耸起，但凝视着她良久，还是松开了手。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总是不忍心强迫她。

辛小小脸红得厉害，低头慌乱地扣着扣子，可是怎么也扣不好。扣完了，发现错位了，只得又解开。

君子谦压根不敢去看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化身为猛兽。

别的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不见得会有什么反应。可如果那个人换成辛小小，就算她包成了粽子，他依旧无法自控紧。

辛小小终于颤抖着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却还是背对着他，半天都不敢转过身来。她不是真的没了初次就要死要活的人，她只是希望为自己的婚姻为那个和自己一辈子相守的男人保留着这份单纯。

然而，她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会不会想，你都已经跟我父亲有一腿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雠？

想到他可能会有这个念头，辛小小就觉得特别的难堪。偏偏她不可能告诉他，她根本没有跟君天恒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这种表明自己洁身自爱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君子谦也平复下来了，捏住她的肩头，马上感觉到她身子一僵。他将人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行了。别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我不会强来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辛小小从来不担心他会霸王硬上弓，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她只是觉得，挺对不起他的。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尤其是男人的身体构造决定他会相对比较冲动。临到紧要关头被拒绝，应该很不好受吧？

“不管是什么意思。走吧，下去。”

辛小小忙拉住他的手。“不要。我还想到处看看。”

“那你看吧。”君子谦松开她的手，直接走到酒架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一杯在桌上放着，自己端了一杯走到沙发坐下，慢慢地喝了起来。

辛小小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不过，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君子谦不长期在这里生活，所以压根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显得空荡荡冷清清的。

参观完了，辛小小不是滋味儿地走回客厅。看到君子谦在沙发上喝酒，仿佛看到了他从前无数次在这里一个人喝得烂醉，然后独自伤心。

“看完了吗？我说了，没什么好看的。”君子谦以前每次来这里，心情都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座山。今天是唯一一次例外。

痛苦这东西，一旦过去了，你的记忆也会跟着变淡。你甚至会发现，它其实也没有那么的让人痛不欲生。

辛小小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凑过去喝他杯子里的酒。吞下去之后，她砸吧砸吧嘴唇，说：“我不喜欢喝红酒，我喜欢喝果汁。”

“我这里可没有果汁。”君子谦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不自在且艰难地将视线从她的嘴唇上移开，免得自己又要失控。

辛小小吐吐舌头，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什么都没说。

恋人之间，经常会有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状态。谁也舍不得开口，就怕破坏了这幸福的气氛。

此时此刻，辛小小和君子谦就是这种心情，于是，两个人极为默契地保持沉默。

君子谦喝完了一杯红酒，只留了最后一口，送到辛小小的唇边。

辛小小是真的不喜欢喝酒，所有的酒。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张开嘴唇，把杯中那点液体给喝了。

“走吧。”

两个人回到楼下，气氛又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辛小小不想跟他分开，可也不敢让人留宿。她的住所，还没有留过男人。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你早点睡觉，不许熬夜。”像三年前一样，君子谦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前逮着她叮嘱一番。

辛小小暗松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她真的很想分分秒秒都跟他待在一起。

君子谦苦笑。明知道他的自制力都快溃堤了，还要来招惹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走了。”

辛小小忙一把松开他，把手背到身后去。眼神闪烁，小声叮咛：“那你开车要小心。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君子谦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将她扣进怀里，低头就是一个来势汹汹的吻。末了，他喘着气，指尖抹过她娇艳的唇瓣。“真想明天就把你娶回家！这样，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辛小小的脸一下子就煮熟了，根本不敢看他，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这种有些不要脸的荤话，有时候也是能让人感觉到爱意的。

君子谦见她的脸跟熟透的苹果似的，终于决定果断走人，否则他真的会走不动。想了多年的人就在面前，而且是这样一副娇羞的样子，他真的对自己的自制力没多少信心。

“我走了。不

用送，早点洗澡睡觉。”

辛小小红着脸看着他出了门，一路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她才退回屋子里。

不大的两居室，上一秒还热闹着，这会儿就显得空荡荡的。

辛小小不想在这悲春伤秋的，赶紧找了衣服去浴室洗澡，然后趴到床上去用电脑。等着君子谦到家打电.话报平安。

……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君子谦从辛小小那出来，连脚步都是轻盈的。可是，当他看到楼前花圃边上的兰素心时，上扬的心情就迅速下降。他没想到，兰素心居然一直在这里等着。

酒这种东西，都是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越到后来，劲头就会越足。

兰素心之前上去的时候，她的神智还算比较清醒。可在楼下等了这么久，酒精混杂着情绪，让她是彻底迷糊了。可即便这样，她仍然可以一眼认出君子谦，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子谦，子谦……”兰素心摇摇晃晃地走向君子谦，眼神迷蒙，却依旧执着地拉住他的衣袖。

君子谦无奈地叹一口气。人都喝成这样了，他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过一.夜。“我送你回去。”

兰素心这回倒是乖了，也不反抗，由着君子谦把她塞进车子的后座。

君子谦跟兰素心认识了三年，却很少去她的住处。若非迫不得已，他都不想孤男寡女惹人闲话。希望今晚不会碰到记者，否则明天又该麻烦了。

夜深了，路上十分顺畅，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兰素心家楼下。

兰素心已经醉糊涂了，软绵绵地躺在座位上，裙子甚至撩到了大腿，那实在是一副让人喷鼻血的画面。

君子谦控制住自己的视线，只停留在她的脸上，然后将人拉下车来。

“子谦，子谦…..”兰素心只知道喊他的名字，双腿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无奈之下，君子谦只得弯腰将人抱起来，送上楼去。

他从兰素心的包里掏出钥匙，艰难地将门打开，把人送到沙发上。那是一张宽大的布艺沙发，完全可以当床来睡。

为免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君子谦直接开了客厅的空调，又从卧室抱来了空调被。等温度降下来后，就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子谦，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兰素心一把拉住他的手，又开始胡言乱语。

君子谦不打算跟一个醉鬼讨论这种爱不爱的问题，尤其这个醉鬼还是兰素心。他用力地想抽手，然后走人。

可兰素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迸发出好大的力气。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站了起来，用力地抱向他。

君子谦只能一手抵住她的肩头，不让她继续靠近。然后迅速地捏住她的手腕，逼她松开手。一手捆住她的手腕，把人放倒在沙发上，迅速闪身。

“子谦，你不要走！不要走……”兰素心马上又爬起来。但是因为醉得厉害，整个人跌趴在地上。“子谦，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求求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君子谦站在门后，看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兰素心，有些不是滋味儿。可最终，他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她。

兰素心折腾了好一阵，终于疲惫了。

君子谦拿被子包裹住她，像个蚕蛹一下放在沙发上。他知道喝醉了酒的人会很难受，但最终还是咬咬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