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韬轻声的说:“老人家,我和董事长也是好朋友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您呢?”
“唉,这都是报应,都是我自作自受,枫儿到现在都不原谅我,到现在都不肯认我这个父亲”。老人悲伤的说道。
冯韬好言相劝道:“老人家,您别伤心,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给我说说好吗?”
老人痛苦的讲起了当年不堪的往事,也说起了两年前去部队找过慕容枫的事,冯韬这才知道,原来在慕容枫坚强的背后,还藏着如此悲惨的身世,也难怪慕容枫不愿意和亲生父母相认。
老人说完这些,便开口请求道:“冯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和枫儿又是朋友,你又答应过要帮我的,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枫儿才肯原谅我?”
这下令冯韬为难了,刚才自己不了解情况,就随口说出了可以帮助老人的话,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出面肯定是要碰钉子的,冯韬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人看到冯韬为难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冯先生,你可一定要帮我,我太太因为太想念枫儿,忧郁成疾,现在就在医院里,已经查出了肝癌晚期,活不了几天了,她就想在临死前见儿子一面,她要是这点要求都得不到,她可真就死不瞑目了”。老人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冯韬忙劝慰老人道:“老人家,您别着急,我一定帮您想办法,但这不是个小事情,我也没有把握,你也得容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去给董事长说”。
“我能等,只怕我太太等不了啊,她还在医院里眼巴巴的等着我的消息呢,你说,我该怎么给她说啊”。老人痛苦得无法控制自己,已经哭得不行了。
冯韬想想说:“老人家,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把联系方式留下,我马上找人商量,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您,好吗?”
“那就全拜托你了冯先生,我在青州最多能呆到明天,我太太一个人在医院里我也不放心,后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回香港”。老人家叮嘱道。
“好,您走以前,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冯韬肯定的说,也递上了自己的本子。
老人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冯韬拿过来一看,这才知道老人叫罗焕文。
“罗焕文?您不会是香港恒通集团的董事长罗焕文吧?”冯韬惊奇的问。
“正是鄙人,冯先生知道恒通集团?”罗焕文也好奇的问。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就在您的美国分公司工作过,本来回国的时候分公司推荐我到恒通香港总部工作,但我因为太太的关系没有留在香港,否则,我现在恐怕是罗董的手下了”。冯韬笑着解释着。
“这真是他乡遇故人啊,那老朽的事情就拜托冯先生了,还望冯先生能说动枫儿,见他母亲最后一面,我这次来,还想把我的公司交给枫儿,我老了,做不动了,也请冯先生一并给我劝劝枫儿”。罗焕文站起来要鞠躬,冯韬连忙搀起来。
“罗董,我一定尽力,大哥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只是心里这个坎过不去,只要把道理给他说明白,他心里……,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我马上去找她”。冯韬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的叫了起来。
罗焕文见冯韬有了主意,便千恩万谢的告辞了。
冯韬没有犹豫,连自己来向慕容枫汇报工作的事情也忘记了,直接下楼奔停车场,开车走了。
散会后,李冰玉从会议室走出来,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5个未接来电,一看,都是冯韬的。
李冰玉心里一紧,冯韬是个沉稳的人,一般不会有如此举动,他也没有这样着急的给自己打过电话,难道是阿枫……?
李冰玉不敢再想,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喂,阿韬,你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姐,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给你说,我就在大门口”。冯韬的语气有些着急,但也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李冰玉不敢耽搁:“我马上出来”。
李冰玉一路小跑的出了县委大院,她一上冯韬的车,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阿枫出了什么事?”
“大哥没事,姐,你别着急,但确实是大哥的事,这事我也只有来求你,找个地方我慢慢给你说吧”。冯韬一边解释,一边发动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