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郊区。”
“病发了?跌倒了?还是商量什么机密去了?难不成你心里要除去的人太多,怕手段不够阴毒得一招致命就跑去学习了?要不要我放你大假搬去郊区耳染目睹的苦心修炼?”
字字诛心的话,让冷一心从头顶寒到脚底,她只是紧咬下唇,不敢说话。
原本摊在桌面的大叠照片被他飞甩到她面前,有几张溅落地面。
她拿起来,越看越惊,其中一叠是她和林子琪、苏果、莫小楼在‘魅’酒吧包厢的照片,另一叠拍的是她和祁思雅,包括她与祁思雅撕扯中失手把祁思雅推到在大门外仓惶离开时的侧影,一股恶气往上涌,她失声叫道,“你,你,你找人跟踪我?!”
柴卓棣发出一声不屑到极点的嗤笑,“你真以为有我母亲在,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阴毒恨意在胸口怦动,但冷一心深知,事情不到最后,自己必须忍下去。“……柴总,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凑巧遇到了,苏果和林子琪在期货市场输尽家底的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作为熟人,既然遇到了,就坐到一起随便的喝喝酒聊聊天,并没有谈论其它。”
柴卓棣眯起眸线,但胸臆却因她睁眼撒谎而立释讥诮,“是吗?随便喝喝酒就能喝出姐妹情深的同仇敌忾?随便聊聊天就能聊到如何联合机构去大手笔的操作?”
“我……”冷一心张口结舌,被他讽刺得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懵了。
见她哑口无言,柴卓棣再次冷嗤,“就算你母亲和我母亲有那么点交情,也早被你消耗完了,再次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冷一心只觉从眉上到耳后根都像被火烧过一样辣辣地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他毫不留情的说话削到反驳不得,难堪至极地僵站在原地,死命咬住的下唇早已破皮出血,血丝侵染齿缝,嘴里渐弥漫腥甜……
这时,忠心体事的顾全开口了——
“冷助理,可能你还不知道,就因为昨天下午你无故不到投标现场也不通知我另外安排人手去,以至于那个本该是我们十拿九稳的项目却被另外一家同行给投下了,这样的行为,我想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允许发生的,念在柴夫人的面子上,公司决定对你低调处理,处理结果是——你把手头其它的项目移交给我,自今日起,你就暂时休假吧,至于休假到什么时间,张秘书会另行通知你。”
冷一心一愕,休假?这不是变相的扫地出门吗?他顾全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柴卓棣的一条狗吗?他这样讲,不就是因为自己对骆炜馨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吗?可就算被发现,他竟敢瞒着柴夫人、竟然对自己这么狠?
一股狠怒自心头漫起,迅延至四肢百骸,直到冲破理智发出口不择言的话,“好,好,好,反正你们都看我不顺眼,我交接,我辞职,我走人,我不干了……现在,立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