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丝光亮闪过……他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自由的浪漫……他懂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一露出微笑的金黄,下榻在同一酒店的柴卓棣就打电话叫醒了又想赖床的骆炜馨,简单的吃过早餐,他建议先去散散步,他们入住的巴黎广场酒店,位于塞纳河畔,对面是法国的标志性建筑埃菲尔铁塔。
骆炜馨虽不是很有散步的意愿,但在他几次三番的劝说下也就勉力前往。
在巴黎冬日清晨微凉而柔润的空气中,就信步到了塞纳河畔,河的左侧,就是西岱岛,巴黎的起源地,可以望见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天气有些微凉,更增添了几分时光亘古的沧桑。
塞纳河的河水似乎比别处来得更加温柔, 更加多情,映衬着路边枝桠的倒影。 徐志摩的一段文字掠过她的脑海, “赛因河的柔波里掩映着罗浮宫的倩影……流着,温驯的水波;流着,缠绵的恩怨……”
当骆炜馨正把美景与文字融合的时候,耳畔又响起柴卓棣悠远绵长的嗓音,“当我第一次站在塞纳河畔时,曾经觉得非常的遗憾,我总觉得,如此美景,应该是两个人站在这里……”
愕然中,她的讶然美眸与他的真挚黑眸对视,足足五秒,心头一阵莫名的情愫,不自觉的在淙淙流淌,不知不觉间,已是霞染双颊……
原本骆炜馨以为,柴卓棣口中所说的“挑一件礼物”,不过是去蒙田大道或者香榭丽舍大街逛逛那些奢侈品的专卖店而已。谁知,欣赏过塞纳河畔后他却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十点钟开始的拍卖现场。
对此,柴卓棣倒是解释得合情合理,“我母亲非常喜欢玉石首饰,尤其是和田玉中的羊脂玉,可现在市面上的新款很少入得了她的眼……”他笑了笑,才接着说,“正好我来之前,收到这家拍卖行发来的目录,里面有几件羊脂玉首饰似乎不错,所以想过来看看。可是我的眼光总被母亲批评,嫌弃我看中的款式不够符合她的气质……”说到这里,他无奈的耸肩摊手,“所以我想,你要是帮着出点主意,或许会好些。”
骆炜馨听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想了想,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的眼光也不见得好,我每次送我母亲的礼物都被她丢在房间里积尘,唯独一件礼物没有被说,还是我在一次拍卖会上帮她拍回了她年轻时丢失的一枚黄石印章……”说到这里,她竟然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要知道,那枚印章,本就是一位世伯提前通知父亲,而父亲又有意透露给自己,让自己去拍下讨母亲欢心而已的。
柴卓棣见她嘴角上扬、双眼弯如新月,心里不由得一阵激荡,努力的稳了稳神,才轻笑道,“看来每一家的父母和子女都有眼光上的代沟……不过你总比我更能了解女性的品味,所以这个选礼物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