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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你叹息什么？”常风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刚才那个女服务员，我以前在街头见过她，她晚上就是个站街-女！”贾晓明说。“这个啊，哈哈，既然她愿意，那么搞点副业也没什么吧，她又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别人想干什么，我们可管不着。”常风掏出烟来扔给贾晓明一根。贾晓明抽着烟，又想到了这次考试，重重叹息了一声：“我发现，我tmd真不是读书的材料，闹不好我这次就是理科全年级倒数第一了，我考得简直要糟糕透了，卷子白了一半还多，根本不会，虽然我身边坐了几个尖子生，但哥们根本不屑于去抄袭，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听到他这么说，常风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贾晓明的成绩是差，可以说，从来就没好过，可他也从没有抄袭过，每次都能很坦然的面对糟糕的成绩，可是这次，常风很明显的看到了贾晓明的心理波动。当常风刚想说什么，刚才那个经常搞副业的女服务员进来送菜了，常风有意无意朝她的脸瞟了一下，没发现风尘气息，却看到了愁绪，难道她搞副业是有苦衷么？但是，常风此时也没想多问，她很快就出去了，常风与贾晓明碰杯之后，喝了一口酒，而贾晓明一口就把杯子里接近二两的二锅头给干了。贾晓明的酒量与常风比起来差很多，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眼里的泪花都要出来了：“有时候，我真觉得对不起父母，我的父母一心想让我考上名牌大学，将来能到大公司当白领，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啊！”“哥们，有些人的确不适合读书，但你放心，就算你考不上大学，我一样能让你到大公司当白领，我想，你如果到了龙凤集团工作，已经够风光的了吧？”常风轻笑说。“说真的，我的心里是指望着你，可我就是觉得难受啊！咱是哥们，你帮我本来没什么，可我tmd为什么就不能挣点气呢？”贾晓明说。“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等高考以后再谋划，现在就聊这个，好像是有点早，人有盘算，天有安排的。”常风说。一起吃过饭，贾晓明都快要喝醉了，走路都在摇晃，常风担心贾晓明会摔到地上，一直用胳膊架着他。当两人走出饭店不足二十米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搞副业的女服务员正站在路边哭泣，她哭得很伤心，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眼前的场景，让常风很是疑惑，就连贾晓明的酒劲都醒了一半。常风不知道这个女服务员叫什么，他直接问：“你站在这里哭什么呢？”女服务员不说什么，继续哽咽着，常风轻笑说：“别哭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经常到你所在的那个饭店吃饭，虽然咱们不是朋友，可也算是熟人了。”“我……，我没钱，我的爸爸身体有病需要花钱，我的弟弟还在上学，我……”她哽咽的连正常说话都不能了。常风和贾晓明相互看了看，都很意外，原来这个女服务员搞副业是为了给父亲看病，为了供弟弟上学，她是个好女儿，是个好姐姐。

常风又想到了以前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日子，爷爷病了，可还是装得像是正常人，就是怕花钱看病，等最后病重了，装不下去了，也晚了，爷爷死的时候，常风哭得眼睛都看不清楚东西了，王晗老师用热水给他捂了两天，视力才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