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抓个邪教妖人证明他不是幕后的教祖?要是真有邪教妖人为他作证,恐怕就更是坐实了他是幕后教祖的罪名。而若是无人作证,却又无法证明方笑语的话是故意陷害。梅苍云这一次恐怕是遇上对手了。
梅苍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反驳道:“皇上,老臣如何可能是那邪教妖人背后的教祖?老臣满门忠烈,从不敢对皇上有任何的不忠不臣之心。这邪教妖人横行京城,妖言惑众,老臣怨恨他们都尚且不及,又如何会与他们同流合污?那方笑语分明是要冤枉老臣,所谓香主堂主道主也不过是她一人之言。谁又知是否是她自个儿寻了人,指使那些人来冤枉老臣!”
说着,梅苍云一脸怨怒的对皇帝道:“皇上,这方笑语如此看不得老臣,竟用此等手段来陷害老臣,她才是真的拥有不臣之心,想将忠心耿耿的老臣除去,进而迷惑圣上,请皇上莫要上了这个女子的当啊!”
梅苍云满脸的悲愤,那种愤怒就像是由心而发,额头上都布满了青筋,脸憋的通红,一个劲儿的磕头。
方笑语却冷笑,道:“梅丞相,你莫非以为皇上是个昏君不成?皇上英明神武,如何可能会被一个小小女子迷惑?若非我所言皆是真实,皇上又怎会轻易怀疑一个忠心的臣子?丞相大人,皇上为何不怀疑殿上的其他大臣?”
“你这是强词夺理!”梅苍云一张扭曲阴狠的脸正对着方笑语,他特别想就这么扑上去掐死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
方笑语却无视了梅苍云的怨毒,而是拱手对皇帝道:“皇上,臣女并非无端指责丞相大人。若非是证据确凿,臣女如何敢一言断定一国丞相的罪行?可臣女不仅仅是得到了邪教妖人的供词,还得到了另一人的作供,此人丞相大人十分熟悉,也断不可能被臣女收买,只是,此人偶然知晓此事,看不得丞相大人竟是有谋逆之心,所以几番挣扎,还是与臣女提了此事。此人只是要求事情真相大白后,皇上能留他一条性命。臣女也愿意替他向皇上求情,他肯大义灭亲,已是难得。求皇上赦免此人罪行。”
“哦?笑语丫头还有证人?将他带上来,朕亲自审问。只要他对大承忠心耿耿,朕便赦他无罪。”皇帝沉着一张脸,看向梅苍云的目光带着杀意。
“臣女谢过皇上。”方笑语朗声道。
随即,夏公公将方笑语口中那人带上朝堂。
此人第一次上得朝堂心中还有些紧张,以他的身份,平日里是没有资格面圣的,更没有资格上朝。他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身份,却依旧是个白身,并无官职在身。
他接受了方笑语的条件,上朝指正梅丞相,在门外等候宣召的时候,他心中依旧在挣扎动摇,可最终,他还是坚定了心中所想,按着方笑语所说的话,来到了这里。
“草民方子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来人跪下,不敢抬头。
“是你?”此时轮到梅苍云惊诧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来指证他的人竟然是他。
“堂下何人?”皇帝沉声问道。
“回皇上,草民名为方子风,乃是过继给方将军的义子。草民的母亲乃是梅氏,曾是方将军的第二任妻子。草民原名周子风。”周子风不敢抬头,说话间也有些颤颤巍巍。
“方爱卿的第二任妻子?”皇帝皱眉道:“若朕所记不错,方爱卿的第二任妻子乃是梅丞相之女,如此说来,你岂非是梅丞相的外孙?”
“回皇上。草民的确是梅丞相的外孙。”周子风将头埋的更低。
“哦?”皇帝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道:“你既是梅丞相的外孙,又为何要站出来指证自己的外公?”
“皇上,草民先是大承的臣民,而后才是梅丞相的外孙。”周子风大义凛然。
“嗯,你很不错。”皇帝似乎对周子风的回答很是满意,夸赞了两句,于是又问道:“你要如何指证梅丞相?”
周子风听到皇帝的夸奖,心中大喜,于是道:“回皇上,草民曾无意间得知外祖……梅丞相接见邪教妖人,于是好奇之下便躲在暗处偷听。梅丞相与那妖人商议,要制造上天对皇上不满的神迹,怂恿百姓与朝廷对立,且丞相还拉起了一支叛军,待到适合的时候,便举旗谋反,还欲要利用此事打击佛道两教,他们已有了详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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