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和郑青桔坐在炕上做针线,郑老三在抄书,五郎在看书,小八趴在沙盘上练字。
郑青鸾进了屋,马上脱鞋上炕。三郎随后进来,关紧房门,甚至同凳子頂在门上。大家一看两人的神情,就知有大收获,都放下手头的伙计。就见郑青鸾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放在炕桌上,“两千两银票,收好!”说完往钱氏面前一推。
“多,多少?”钱氏看着眼前的东西。
“两千两!”郑青鸾不激动是假的,她也没想到能换这么多钱。
郑老三哆嗦着手,细细看了看,都是真的,整整两千两。
“你俩抢票号了?”郑青桔兴奋的有些傻。
一家人激动的心情被这二愣的问话打断了,也就稍稍平复了心情。
“我能干那种没技术含量的事吗?”郑青鸾翻个白眼。心中一片轻松,用这些钱置办些产业,就再也不用为肚子奔波了。
“又去坑谁了?”五郎好心情的问。
“这回干的是技术活,真没坑人!”郑青鸾连忙解释,就怕家人用的不安心。她从怀里掏出副画,轻轻展开,“只卖了两幅观音像,再没敢卖。多了就不值钱了。留着以后送人。”
画上是一间茅草房,房前一颗桂花树,树下两只鸡悠闲的啄食,很简单的一副画。
“虽然画的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呀。”五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郑青鸾回身把炕上的护单揭下来,给大家顶在头上,遮住光线,“现在再看!”
“我的天呀!自己发光!”
“月亮出来了,还是上玄月!”
“树下的鸡在树上睡了。”
“墙角钻出俩老鼠。”
郑青鸾掀开被单,画面上仍是茅草房,桂花树,树下两只鸡。
“明白了吗?”郑青鸾笑笑,“别担心,放心花吧。”
钱氏也不管那些银票了,连忙要收画,“快收好!能当传家宝!”
“娘啊!什么传家宝?那是你闺女自个画的。”郑青鸾不以为意。
“这是跟谁学的?”郑老三震惊又疑惑。
“自个琢磨的。”郑青鸾面不改色,“就是要根据光线角度调出相应配比的颜料,就行。还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天才呀!”五郎又看了看画,“不服不行!我和小妹一起学的画,都是爹教的。还真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话再对不过!”三郎叹口气。
“赶紧收起来,别看了!”郑青桔一想一张画一千两,哪能天天摆在外面,“都别说出去,否则麻烦多着呢!”
大家心中有数,就是小八也是明白利害关系,绝不会多嘴。
郑青鸾收了画,钱氏去藏钱,她现在走路都打飘。
“下午就去把房子买下来,消了雪也该动工了。”钱氏和郑老三商量,“明天就得订砖瓦,和他四叔家一块,估计也能便宜不少。”
“尺寸定下后,得提前打家具。咱家这家当怕是不行。”郑老三看看早就修补的不像样的桌椅板凳。
“不用多好!耐用就成!我还想多置办些地,有地心里不慌!”钱家当初答应郑家的婚事,可不就是看重家里有百亩良田,不担心饿肚子。
“这个自然。”郑老三点头认同,“这得悄悄的慢慢置办!财不露白,不能太打眼。”
“爹!要不抄书的活别干了。”三郎拧着眉头。
“我也是这个意思。家里转眼就忙了,没有那么些功夫。再加上要添些产业,都要人照应。要科考,总要多花些心思在正经的文章上。”郑老三呵呵一笑,“这点轻重你爹我还能分不清呀!回头我就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