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温香软玉,钱丰心中欢畅,闻言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却坦诚说道:“你也知道,文章我还行,诗赋就有些平庸了,这诗是我偶尔听到二十一郎吟诵,记下来的。”
“文章诗赋只是风雅之戏,不算什么大道。”武明则柔声道:“父亲出仕多年,平时也没写过什么诗文,一样不是高官厚禄。”
“我怎么能和他老人家比。”钱丰谦虚,同时自信道:“不过,也不会很差。”
“我相信……”武明则清亮的眼眸,轻轻抬头,慢慢的泛出柔情,水汪汪的,透出诱惑,钱丰情不自禁,吻了下来。
温存了许久,伏在钱丰的怀中,武明则忽然说道:“对了,厚德,你发现了没有,刚才,韩……有此冷淡,是不是,对我们亲事,有什么意见?”
钱丰愣了下,摇头轻笑道:“怎么会,是你多想了,二十一郎,明明非常高兴呀。”
“真的?”武明则有些不确定。
“千真万确。”钱丰肯定,搂抱武明则,紧了紧手臂,眼睛温情脉脉,轻声道:“明则,从定下亲事,直到现在,你总是在忧心忡忡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完全没有必要,万事有我在,你就安心,等着成为新妇,不需要理会其他事情。”
“嗯。”武明则微微点头,嘴角泛出笑容,沉醉于温暖安心的气息之中。
与此同时,离开的都督府,车着马车,韩瑞返回了驿站,进了客厅,冯长史等人,纷纷见礼,一番客套,韩瑞席地而坐,脸色颇为沉重,叹气道:“诸位,情况不妙啊。”
一帮官吏面面相觑,不明其意,连忙开口询问。
“刚才,我与丁太医进房,探望武都督,发现他已经气若游丝,病得很是严重,任凭我与丁太医,反复劝说,就是不肯服食汤药。”韩瑞叹息说道:“人家是讳疾忌医,武都督却是一心求死,如何是好?”
丁太医深以为然,忍不住感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尽管我的医术不错,但是病人却不肯配合,就算是有回天之术,却也无可奈何。”
“有负陛下之托,我真是惭愧。”韩瑞低头,似有若无的叹气,把郁郁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演技真是越来越高了。
丁太医立即安慰说道:“韩博士何出此言,刚才在房中,我耳闻目见,韩博士为了解开武都督的心绪,可谓是费尽唇舌,然而,武都督不为所动……”
在丁太医的述说下,众人详细了解到,韩瑞在卧房中,怎么样劝解武士彠,纷纷开口赞叹不已,觉得责任不在韩瑞,甚至连冯长史也开口了,捋须说道:“这事,韩天使已经尽力而为,成与败,与你没有关系,武都督……唉。”
其他事情还好说,但是人家自己想死,总不能拦阻吧,况且,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直接绝食自杀,谁能阻挡得了?
“武都督,忠臣……可惜了。”韩瑞惋惜摇头,过了半响,好像已经平息了心情,轻声问道:“诸位,差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大家觉得,该什么时候,起程返回京城合适?”
一帮官吏,你看我,我看你,齐声说道:“听从韩博士安排。”
“我安排的话……”韩瑞沉吟了下,微笑说道:“自然不用急于一时,难得来到荆州,自然要领略其中的风土人情,下午休假半天,你们出去走走,买些本地特产作为礼物,回家送给妻儿老小,也算是一份心意。”
官吏自然大喜,连忙拜谢,纷纷赞扬韩瑞体恤下属,考虑周到。
韩瑞笑了笑,叮嘱道:“荆州美人如云,你们别顾沉醉温柔乡中,晚上记得回来……”
一些人会意轻笑,冯长史捋着长须,开口道:“韩博士,哺时,荆州官吏士绅,在城东湖畔,摆酒设宴,恭请诸位光临,却不知韩博士意下如何。”
不加思索,韩瑞点头答应道:“没有问题,到时必然出席,当面拜谢诸位的好意。”
“那就说定了。”冯长史笑道,心中欣喜,聊了片刻,就告辞而去,准备宴席。韩瑞礼送至门口,与之挥别,回厅见到众人仍在,顿时笑斥道:“愣着做什么,中午有宴,没空陪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沉默了下,众人欢呼,一哄而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