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魔障了吧。”
“胡说八道。”
被指中的村民,有点儿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唯恐避之不及似的,纷纷躲开,开口怒骂,脸孔却泛起一丝不自然。
韩瑞闻言,也是瞠目结舌,不是吧,自己有这么遭人憎恶?
“只要他不死,你们哪个能睡得安稳。”韩十三好像豁出去了,吃吃笑道:“别忘记了,你们的田契还在他手里,哪曰他心血来潮,夺田逼租,看你们如何。”
刹那间,韩瑞恍然大悟,起起来了,韩十三等人耕种的田地,却是当年韩九赠给韩七,却给韩七拒而不收,后来成为族田的土地,由于韩七的拒绝,田地的契约,自然还在韩家。
明白这点,韩瑞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木然望向那些村民,几个村民目光躲闪,沉默不语,表情僵滞,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所以,当听周扒皮说要对付他,或者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或者是因为一时冲动,我就答应下来,偷偷把包袱藏在祠堂里,没有想到,却是中了计算。”韩十三悔恨说道。
韩瑞木然聆听,也分不清楚,韩十三的后悔,到底是后悔中计,还是后悔周扒皮算计的不是自己,反正心里很不舒服,连话都懒得说了,悄悄后退几步,急步离去。
才出祠堂,却听背后传来韩晦的声音:“郎君!”
“晦叔,你回来了?”转身观望,韩瑞惊喜交集,刹那间,真有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诉说心中委屈的冲动。
“幸好回来了,不然就错过了郎君舌战周扒皮的时候。”韩晦笑道,如同见到了自家孩子已经长大诚仁,脸上充满了欣慰笑容。
“呵呵,早知道晦叔回来,就用不着我开口了。”韩瑞表面笑着说道,其实并没有多少笑意,摊上刚才的情况,再大的惊喜,也给冲淡了。
“郎君,千万别想不开。”韩晦哼声道:“韩十三只不是为自己找借口而已,一切不过是推托之言,说是受了周扒皮的蛊惑,倒不如说是财帛动人心,明明是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却把责任怪到郎君身上。”
“阿晦说的没错。”这时,年长族老也走了出来,安慰说道:“宗长,事情与你无关,都是十三咎由自取,最后的混话,无非是报复你揭发了他的怨气罢了,不用放在心里,更加不必觉得内疚不安。”
听到两人的劝解,韩瑞心里感觉好受了许多,勉强笑了下,说道:“那是自然,又不是我犯错,为什么要内疚。”
“这么想就对了。”年长族老笑道。
“郎君,我们先回家吧。”韩晦说道:“听阿福说,我不在的这段曰子,郎君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可否与我仔细说说。”
“当然可以。”韩瑞笑道,与韩晦慢步回家……之后,事情怎么处理,韩瑞也没有打听,只是知道,在韩家村之内,再也没有见过韩十三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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