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峻一瞬失语,这……他还真的没法辩驳。
“我也不是在哪儿都那么馋的,平时真的很端的住的,也就是你做饭太好吃了,而且正对我胃口……哎,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是是是,我们是特铁的好朋友!”尚恬头一次见炸毛的骆峻,新奇的不得了,靠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安抚,“我开玩笑呢。”
她靠过去的时候,骆峻突然感觉右边肩膀触碰到什么柔软的物体,还没回过神来尚恬又松手了,只是有余热还在肩膀处徘徊。
骆峻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点烦躁,嘟囔了句,“开车呢,别闹,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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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恬发现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虽说她采访中遇见了各种奇怪的恋爱经历,可是依然有些很破廉耻的案例层出不穷。
比如这天,她跟着骆峻去采访了一个可谓事业有成的中年老板。
老板名叫文子行,在自己办公室里接待了两人。
“我在报纸上看见你们的志愿招募信息了,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填报了下个人信息。”文老板请两人喝茶,自己坐在大班桌前说话,感觉很有威严。
尚恬拿出本子来做记录,心里暗暗赞叹秦樱真是能利用的渠道都没放过啊。
“我今天四十九岁,有过一次婚姻,还有个儿子,不过五年前我跟妻子离婚后,儿子和妻子去美国了,当然,我每年都会支付大笔的赡养费,毕竟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亲人。”
这开头有点震撼,尚恬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人,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完全不显年纪,头发染成黑色,不见一根白丝,脸上不多的几处皱纹看着也挺有味道的。
男人察觉到尚恬的注视,向她投以一笑,继续讲下去。
“离婚的原因也挺简单,当时激情褪去,感情也淡的没有一点滋味,那时候我跟一个以前资助过的女学生经常来往,虽然并没有发生*上的出轨,但确实已经对我前妻没有那种情爱了,所以我们和谈了离婚。”
“不过我没跟那个女学生结婚,我们谈了一阵子精神恋爱以后,她跟我说她爱上了她的同学,我自然成人之美,和她分开了。分手以后我又交了一个女朋友,是来我们公司面试的毕业生,虽然最终没有聘用她,不过我给了她我的联系方式,并且找工作的时候帮了她一些忙,交往多了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那阵子我觉得我就像重新回到了二十岁时候一样,和她在一起每天都那么快乐,她是个很单纯爱笑的女孩子,不过我们交往了两年以后,她可能因为工作常常交际应酬的原因,慢慢的就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我喜欢的单纯性子,变得世故变得贪婪,我当时都想和她结婚的,最后还是分开了,她现在也有了更好的归宿,傍上了她们公司的老板。我现在的女朋友跟我在一起也快两年了,她和我都没想过要结婚。现在的女朋友是个舞蹈学院的学生,性子活泼火辣,我们在酒会上认识的,跟她在一块儿会觉得挺有活力的。”
“我挑女朋友的时候还是挺有眼光的,不是只看外貌,不过我发现这些年我找到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小,我相信她们看中的也不只是我的钱,毕竟我自身的外在条件和阅历都是她们欣赏的地方,我们算是各取所需吧,我听我小女朋友告诉我,我这样的性格叫‘萝莉控’,呵。”
尚恬是捡着自己掉落一地的三观跟着骆峻离开的。
走之前看见文老板冲自己笑还有点害怕,想着自己在他眼里算不算“萝莉”,会不会对自己下手什么的。
她问骆峻,“我能把这个联系人拉黑么?万一他对我发动什么攻势怎么办?他刚才对着我笑了两回!”
骆峻吓唬她,“数岔了吧,我怎么看见他冲你笑了四回啊。”
尚恬掏着手机就把联系人拖进了黑名单,念叨着,“这客户咱们不用回访了,案例提供的够翔实了。他挑姑娘不看外貌,万一突然觉得我这种白白胖胖的挺不错的,过来勾搭我怎么办。有钱有颜有阅历的,我还真不一定抵挡的住。”
骆峻笑的跟个裂了口子还被敲打的瓷碗似的,跟她讲理论,“‘恋幼’其实是一种普遍的心理倾向。不只是文子行对年轻姑娘喜爱,几乎所有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恋幼情结,而且这种心理常常是跟年龄增长成比例的,越是到了晚年越喜欢幼儿,除了幼儿身上有那种无邪、真挚的品质外,更因为他象征着生命的勃勃朝气,而这种朝气、这种真挚是上了年纪的人、阅历太多的人所缺失的,因而想要从疼爱幼儿身上得到心理补偿,比如祖父母特别痛爱孙子孙女。而文子行这种择偶观差不多也是类似的情况,他自身年纪大了,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于是就特别想从年轻女伴身上找回点青春的影子。”
前面还一本正经的,后边突然补了一句,“像你这种白白胖胖的跟幼儿似的外形,最容易引起人们的‘恋幼’情结了,你可提防着点儿那姓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