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瘫坐在地，浑身淌水，衣领大开，视线稍微不规矩一点，就能看到内里的风光。

顾靖尧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取过左之洲挂在手上的外套，一把裹住了迟念湿漉漉的身体。

她好像被吓得不轻，眼神很涣散，一直在抖。

他一动，她身子反射性一抽，嘴唇差点撞上他的。

气息交错，滚烫。

迟念慌忙退开，呼吸更乱，视线被男人形状姣好的唇占满，这才后知后觉她在失去意识时品尝到的“果冻”，是……

见女子的视线犹豫地停留在自己的唇上，顾靖尧顿了两秒钟，敛眉，含蓄地问，“第一次？”

迟念微愣，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才意识到自己被嘲笑了。

她不服气，也不知哪儿来的底气作祟，扬着下巴顶回去，“怎么可能！”

从前和秦深……亲过的。

她有经验！

“哦。”顾靖尧点点头，指尖擦过湿润的薄唇，似在回味，“那我比较吃亏。”

轻佻！

虚伪！

那三年前自己浑身的吻痕是谁弄的？鬼吗？！

迟念瞪他，水淋淋的肌肤白里透红，被气的。

“不怕了？”

“诶？”

心跳奇迹般平复下来，迟念晕乎乎溺在他意外的温柔里。

闭眼，她昏睡过去，顾靖尧托住她后脑，看着女子腰腹处被血染红的衣料，客观评价，“神经太粗。”

左之洲小声询问，“总裁，这就是那位…？”

顾靖尧没开腔，眸色更深了。